江碧桐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隻知道辛姨娘欣然接受了當證人的提議,還說為了死去的孩兒,她恨不能手刃了仇人。
又等了差不多三天,虞珩得到消息,說董姨娘又出了門。
一個姨娘,能出門的次數少之又少,而董姨娘因為得寵,所以天出一趟門也沒人會說什麼。
薛劉氏是個嫉妒心很強的婦人,但她秉承着丈夫比天大,從來不過問丈夫妾室的事,雖然對待董姨娘時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但當慶陽侯在時,她便會和董姨娘演起姐妹情深那一套。
況且現在薛劉氏既失了葉氏和江堯送到慶陽侯府的東西,又沒了從江老夫人嫁妝裡刮下的那一層,這種剜肉般的打擊光靠十天半個月那可是緩不過來的。
所以她可沒那閑工夫管董姨娘。
天冬得了吩咐,跟在董姨娘身後,一路走到了菁遠巷子附近。
這不禁讓虞珩有了些猜測。
那薛景山的外室,不就是住在菁遠巷子嗎?雖說那白氏如今已經被接進了府,可這巷子她可是住了多年的。
果不其然,董姨娘還真是與白氏有關聯。
白氏進了府後,雖然兒子很受寵愛,畢竟是薛景山頭一個兒子,當然被放在心上,可白氏這個身份低賤的母親卻沒被任何人放在眼裡,薛劉氏動辄對她打罵不休,連一向疼她的薛景山,如今也不護着她了。
當時白氏進府後,薛景山是真心實意的高興,可如今因為白氏的事,他在京城内外丢盡了臉面,沒有富貴人家願意與他結親,時候久了,他看見白氏那張臉便會升騰起怒火來。
所以備受冷落的白氏,與表面得寵内心卻無比痛苦的董姨娘走到了一起,通過白氏,董姨娘認識了白氏的遠房表哥。
她與白氏表哥的事,白氏并不知情,董姨娘也不敢叫她知道。
菁遠巷子内的一間民居中,白氏的表哥焦急的等待着,隻聽見兩聲敲門聲,他便風風火火的迎了出去開門。
可不承想,門外并非是董姨娘,而是虞珩。
“你是誰!”
“想活命就别出聲。”虞珩閃身進門,一把短刃架到了白氏表哥的脖頸。
慶陽侯年紀大了,不能生育,幾十年了也就薛景山這一個兒子,所以前世董姨娘生下的那個兒子,十分蹊跷。
如今看來,那孩子的爹便是白氏表哥了。
待董姨娘進門後,隻見院子裡空落落的沒個人影,她心生奇怪便進了屋,虞珩靜靜的坐在屋内,門邊站着的是白氏表哥。
“崇郎,他是什麼人!”董姨娘驚呼問道。
“我是誰你不必細問。”虞珩淡淡一笑,擡手将一盞茶放在了桌子上:“有興趣的話,坐下來咱們好好談談。”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有什麼好談的?”董姨娘不為所動。
她與白氏表哥的事,全天下隻有她二人知曉,就連白氏都蒙在鼓裡,如今憑空出現了一位少年,她怎敢以身犯險?
可她的拒絕隻換來了虞珩淡淡一聲輕笑:“若是姨娘不配合,那我隻有将姨娘與外男有私情的事告訴給慶陽侯爺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