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搶話道:“老夫人還真猜錯了,五姑娘就是親自出面的,還委婉的表達了家裡頭名聲重要,不願與本王有過多牽扯,叫本王好自為之。啧啧啧,這般懂事明理的姑娘,可真是好樣的!本王若是有如此得體重規矩的晚輩,那便是進棺材都挂着笑啊!”
一句話,差點沒把江老夫人氣的原地進棺材。
她那好孫女是什麼性格,江老夫人能不知道?她表面上一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模樣,骨子裡的性格卻是猙獰好鬥,在她單純的笑容下,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刀光劍影。
“既如此,殿下還是打消了對桐丫頭的念頭比較好,她都明确拒絕了,殿下豈不是自讨苦吃?”
“這就是老夫人不懂了。”虞珩繼續用話刺激着她:“原先初見五姑娘時,本王隻是覺得她面容嬌好,對她一見鐘情,可了解深了才知道,這是個性格和品行都極好的姑娘。”
江老夫人眉頭緊皺,神色肅冷:“品行如何這還真不好說,畢竟殿下與她并未深交,不似我們與她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
她這便是在挑撥離間了。
哪怕日後這個長相拔尖的孫女嫁到了土坑裡,她也不會後悔,總比嫁給這麼個不尊她的孫女婿要好!
虞珩聽了這話,忽然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語氣沉沉又意有所指道:“老夫人,那可是您的親孫女。”
江老夫人很快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太過暴露,容易牽連自身,隻得咳嗽了兩聲後轉了話題:“這件事的苦主又不是老身,而是家裡三房,不如叫他們過來,看看他們對殿下的話有什麼感想吧。”
“求之不得。”虞珩說。
天幕灰沉,江霈與胡氏等人踏着夜色走進了前堂。
雖說江霈也是在朝的官員,可這還是他與虞珩的第一次見。
從前聽人提起這位五皇子,江霈隻知道兩點,一個是不受寵,一個是命格過硬,07克康敬帝。
然而如今的五皇子已經今非昔比,搖身一變成了煜王,誰見了他都要稱呼一聲王爺或者殿下。
胡氏站在江霈身後,看向虞珩。
面前的男子十七八歲的模樣,劍眉英挺,明眸銳利如鷹,緊抿的唇顯得有幾分薄寒。
這便是煜王殿下了。
見過禮後,江霈問道:“母親傳話說殿下能證明臣五侄女的清白,不知殿下可是知道些什麼?”
“談不上知道,隻是早晨七公子中毒前,本王的人見過五姑娘罷了。”虞珩擺了擺手:“又要出面應付本王,又要跑去七公子那兒下毒,她要麼是有分身,要麼是被冤枉了,江大人覺得呢?”
“有煜王殿下作證,臣當然信五侄女是受了冤屈,回去還要好好彌補她才是。”
話音未落,兩道目光直直瞪向了他。
胡氏在心裡暗罵自己的男人蠢,人家說什麼他都信。江老夫人暗罵庶子是個窩囊廢,分明是怕了煜王如今的權勢。
可隻有江霈自己知道,五侄女真的是被冤枉的。
這件事裡疑點頗多,他在刑部當差,耳熏目染下也明白一些斷案的常識,不用多仔細的查就可知道兇手并非江碧桐。
隻是他沒辦法說罷了,畢竟他也沒有為江碧桐洗脫的證據。這家裡面江老夫人獨大,自己的妻子又是個沒心眼的,說了她能信才怪。
“就喜歡江大人這聰明勁兒!”虞珩蹬鼻子上臉道:“早晨本王送的點心五姑娘并沒有收,如今真相大白,還請江大人替本王轉送一下,讓她收了吧。”
虞珩像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
就要氣一氣那個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