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他憑什麼要聽别人的,付出自己生命?又憑什麼要受刑?他一定要逃!
郭潤在心底暗暗的對自己怒吼,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
受刑也好,砍頭也罷,誰愛受着誰就去受着,他可不要!
忽然,前面一個身影出現,郭潤腳下動作一頓,整個人被絆倒,狼狽的摔在地上,身前枷鎖硌的她渾身都疼。
虞珩看着他,冷笑道:“原來癡傻之人,也是能意識到危險來臨,從而選擇逃跑的。”
見被人拆穿,郭潤惱羞成怒,左右也不知面前的人是誰,總之擋了他求生的路就是找死。
于是他爬起身來用力撞向虞珩,見第一下并沒有成功,他又打算撞一下,可虞珩有功夫在身,怎可能受他的暗算?
趁着虞珩轉身的功夫,郭潤看準時機,急忙從他身邊跑過去,可惜還不等他跑幾步,從一旁的岔路竄出來了一個人影,一腳将他踹到在地。
忍冬說道:“主子為何要故意放了他?”
“隻是想看看他是真傻假傻罷了。”虞珩回過頭看倒在地上的男子,吩咐道:“請肖大人過來吧。”
昏暗的牢房之中,郭潤被帶到了一個新的地方,這裡沒有窗子,四四方方的牆好像隔絕了他的活路,正中間擺着的幾樣刑具上還沾着血,讓郭潤隻看一眼便渾身發抖。
肖承詠緊随其後走了進來,嘲笑道:“郭大人好出息,裝瘋賣傻的法子都想得出來。”
郭潤恨恨的盯着肖承詠,因為說不出話來,求饒也求不了,罵人也罵不出。
月明星稀,處處都是搖動的暗枝花影。
沉香坐在屋内處理着藥材,隐約聽見了窗外傳來輕響,将窗子打開後,隻見江碧桐站在窗外。
“姑娘今兒回來的有些晚了,秋天晚上較冷,下次出去還是多穿些吧。”
江碧桐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從窗子翻了進來,說道:“今日實在熱鬧,那順天府裡裡外外都是人,估計肖大人是認出我了。”
沉香問:“姑娘到堂上去看了?”
“是。”江碧桐回答說:“我裝成煜王的小厮混進去的。”
沉香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繼續挑弄着藥材,又問:“案子這回得出來結果了吧?那些姑娘和姑娘的家人,我可以報仇了。”
“哪裡就那麼容易了。”江碧桐有些洩氣:“那郭潤如今說不出話來,看樣子并不打算招認李大都督。”
聽見郭潤二字,沉香手一抖,一小把藥材從竹籃子裡翻了出來,無聲落在地上。
江碧桐注意到了她的異樣:“沉香你怎麼了?”
“姑娘适才說,那縣令叫什麼名字?”
“郭潤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