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拿老天爺來解釋,便隻能是人為了。
江碧梅的話瞬間讓江碧棈想通了些什麼。
按照她們的設計,騎上白馬的人明明應該是江景楓,後來江碧桐執意拒絕,這才害得江碧梅摔下馬。而她們為了不打草驚蛇露出馬腳來,也不好硬逼着江景楓上馬,這才沒讓計劃如期實現。
而現在,那根江碧棈親手所放的鋼針,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這是江碧桐或者江景楓幹的。
“倒是我小看了大房那兩個蠢材!江景楓那小子未必有這些心機,依我看,必然是江碧桐了!”
江碧梅一聽這話,更加害怕了,問道:“那五妹妹會不會和祖母或者大夫人她們提起啊?”
“别怕,她既然選擇這麼做,而不是直接捅到榮壽堂去,可見她是個沒證據的。再說碰過那白馬的人那麼多,誰知道是哪一個放的鋼針?就算懷疑到我們身上,沒有證據也是白費力氣。”
這話讓江碧梅稍稍放心了幾分,可依舊有些害怕。
完成了這一切的江碧桐,又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蔻香園,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然後梳妝一番,去了榮壽堂請安。
她已經許久不去榮壽堂了,所以未免有些期待今日會看到怎樣一出好戲。
果然,不出意外的,她又來晚了。
或者應該是說,二房的人每次都來的格外早,襯的自己十分孝順,顯得别人是個不孝順的。
“四姐姐身上的傷怎麼樣了?”見江碧梅沒來,江碧桐便問向了周氏。
周氏回答:“梅兒主要是受了驚吓,傷勢郎中已經看過了,修養一段時間也就無礙了。”
上座的江老夫人還沉浸在憤怒之中沒醒過來,拍着桌子說道:“桐丫頭,瞧你那哥哥辦了什麼事!禦賜的馬豈能說射死就射死?皇上追究下來,我們江家可不要遭殃了!”
大房的人隻有江碧桐一人到了,所以她隻能是拿江碧桐撒氣。
“祖母這話可不對,若是哥哥不出手相助,将那白馬一箭射死的話,恐怕現在喪命于馬蹄下的,便是四姐姐了。”江碧桐微眯眼睛道:“難道在祖母心裡,您四孫女的性命,還不如一匹馬兒來的重要?”
江老夫人氣的喘着粗氣道:“何至于就喪命了?你可不準胡說!欺我不在現場,在這兒信口開河!”
“當時情況有多麼兇險,想必二姐姐也是看見了的。”江碧桐不動聲色的将球提到了江碧棈那邊。
“可就算有多麼兇險,哪怕是射傷了也好,怎麼就能一箭射死了呢!”江老夫人還在糾結這件事。
于是江碧桐不悅的回怼道:“祖母說的是,那依祖母之見,馬兒沒被射死,踩斷了四姐姐的腿或是胳膊,讓四姐姐癱在榻上一輩子,沒有好姻緣後半生都要在江家度過,這樣的結果您可滿意啊?”
“你個大逆不孝的東西!我何時這麼想了!”見被這丫頭如此奚落,江老夫人怒氣沖天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