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故作遲疑的緩緩問道:“老夫人當真不知本王為何而來?”
江老夫人語氣不快道:“老身又不是外頭那算命的,哪能知道殿下的意思。”
“那這事情就明朗了。”虞珩笑了一聲:“看來老夫人也不知今天在大門外發生了什麼,不如本王當個多管閑事的,講給老夫人聽?”
這話一出,江老夫人就知道,準沒好事!
“殿下說就是。”
虞珩繞彎道:“外頭發生的事老夫人不清楚,那家裡發生的事老夫人總知道吧?就比如,您身邊的卞婆子,與剛進京述職的陸家來往甚密。”
聽見陸家二字,江老夫人不由緊張起來。
壞了,她一心想在給自己侄孫找嶽家的同時,再坑五孫女一把,卻忘了煜王這個不好惹的瘟神!
想到這兒,她看了卞媽媽一眼,那邊的卞媽媽低下了頭,存在感極低。
所說這事是五姑娘告訴煜王的吧,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畢竟卞媽媽偷偷私下與陸家來往的事,整個江家除了她和江老夫人,剩下沒一人知曉,五姑娘也應該不知情才對,又如何能告訴煜王是卞媽媽呢?
也就是說,煜王有盯着江家人一舉一動的渠道!
江老夫人濃眉漸攏,表情不悅:“煜王殿下好歹是一位王爺,難道就沒個正事可做嗎?整天就盯着我們家這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簡直成何體統!”
“老夫人這話不對,依本王看,天大的事也不如娶一個心愛的妻子來的要緊。”虞珩笑的格外欠揍。
這…這…江老夫人氣的差點仰過去,拍着大腿道:“我們江家好歹忠臣之家,何至于被殿下這般羞辱!若是老身那孫女真惹了殿下歡心,那依老身之見,不如就将她送到尼姑庵裡頭,一輩子名聲幹幹淨淨的,也好斷了殿下的心思!”
“老夫人您果然是最疼愛小輩的老人。”虞珩也不再扯那些彎彎繞繞,坐正了身體端起茶杯說:“您打的那一手好算盤,相中了陸家,不止是因為陸家獨子陸磊龌鹾不堪,還因為陸家的家底很厚,且家裡還有一嫡女,老夫人,本王說的可對啊?”
“胡說八道!”江老夫人側過臉去,不打算面對虞珩。
“本王是不是胡說八道,您心裡明白。您那好侄孫,可不就與那陸磊一般無二嗎?同樣的龌鹾平凡,愚蠢至極。”
這番話令江老夫人失手打翻了茶杯,茶水順着桌沿往下淌。
虞珩繼續說:“這世上總不缺聰明人,他們運籌帷幄,謀劃算計,絕不會讓自己吃虧,本王相信,老夫人您就是那樣的人。可這種人固然聰明,若是有朝一日連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都算計坑害的話,這人是不是壞透了?”
“老身聽不懂殿下的話!”江老夫人厲聲說道。
“本王就是跟老夫人開一個小玩笑,現在要告訴您的,就是今天發生在外頭的事了。青天白日的,那陸磊在門外堵住了您五孫女,扯着她要去喝所謂的茶,您覺得,這樣可是正人君子所為?”
江老夫人也沒想到陸磊行事居然這般輕浮,但處于自保,她也不願意說陸磊的不是。
于是她隻能說道:“既然殿下也說了老身與陸家交好,陸磊那孩子與老身也是見個面的,兩家小輩之間清清白白,出去喝個茶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