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問題是,您五孫女不願意啊。”
“她願不願意與殿下有何關聯?老身勸您别仗着皇子的身份,在這兒多管閑事!”
虞珩掀開茶蓋,輕輕波動着杯中的茶葉。
一旁的檀木桌椅木色暗沉,光澤明亮。
隻見虞珩喝過茶後緩緩放下茶杯,手按在檀木桌上,語氣冰冷道:“既然老夫人依舊在這兒與本王裝糊塗,那本王就隻有書信一封,将這段時間您的所作所為,告訴在遠方的江将軍了。”
“你敢!”江老夫人豁然起身,接着想起了二人身份的差别,硬生生轉了稱呼:“殿下這般作為,就不怕老身的兒子在戰場上分了神。不論怎樣,這都是我們家關起門來的家事,由不得外人來管!”
她可不想讓她那苦命的侄孫死在大兒子的手裡,這次又牽連了一個陸磊,事情鬧大了累死她也收不了場啊!
“既然老夫人不想叫您兒子知道,那本王給您出個主意。”
江老夫人一咬牙:“殿下說就是。”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大公雞,瞬間蔫了下來。
“估計不久以後,便會有内侍來請您五孫女進宮,到時您隻需要說她病了,不宜出門便可。”
江老夫人不解的問:“這是為何?”
既然是進宮,那必然是貴人相邀,不是康敬帝就是哪位妃子,甚至是上次的太後,這種事盼着都不一定能盼來,怎麼還能拒絕呢!
虞珩知道不拿出一點可靠的話唬不住這老婆子,隻說:“涉及皇室中事,恕本王不能多言,但若是那日您放五姑娘進宮了,定會惹出無窮禍事,到時候不僅會牽連您和江大将軍,甚至您侄孫都有可能被牽連。”
“這麼嚴重?”江老夫人捏着衣角的雙手十分用力,指尖已經泛白。
“本王所知也不多,隻知道有人想害江将軍卻找不到緣由,便想通過他女兒下手,您若是想讓江家繼續昌盛下去,便在那天一口回絕了内侍所言,無論如何也不叫五姑娘進宮就是。”
江老夫人深信不疑,連着點頭:“殿下的話,老身記得了!”
明月高懸,竹影婆娑,走在石闆路上的影子被拉的很長。
天冬問道:“殿下,這事就這麼算了?”
“自然不能。那陸磊的好日子,明天便到頭了。”
第二天晌午,江老夫人正在用午飯。
桌面上擺着她喜歡的酥爛羊蹄、酸湯魚片、蔥燒海參和火腿蒸豆腐,往常她吃的極快,因為這幾樣容易嚼又易消化,可今日的她卻食欲不佳,端着飯碗好半天吃不下去一口。
别人不明白,但卞媽媽清楚,這是叫昨天煜王的話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