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碧桐沒忍住笑出聲來,虞珩忽然問道:“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你怎麼來了?”
“有事告訴你。”
江碧桐說:“我也有事告訴你。”
兩人都知道對方想說的事就是自己要說的事,但是卻都閉上了嘴,似乎是在等對方先說。
最後還是江碧桐吩咐檀香出去再帶上門,說道:“今兒那狗皇帝派内侍過來傳我進宮了。”
“嗯,我知道。”
江碧桐問:“這件事是你做的吧?皇上可不是随随便便就願意放棄的,自然是有事阻撓了他的心意,他卻又不能将此事如何,所以才打消這個念頭的,對不對?”
“我隻是叫你祖母對那内侍說你身子不好罷了。”
“你可不知道,我祖母哪裡是說我身子不好,她差點就把我說進棺材裡了!我聽檀香打聽回來的消息,說我什麼成天照顧母親,每次出門都靠吃猛藥等等,弄的我以後出門都不自在了,還有嫁人,你不是說要娶我嗎?”
虞珩不以為然道:“這事簡單,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不必擔心。”
這說辭不由讓江碧桐有些懷疑,她靠近了虞珩幾分,問道:“你是怎麼安排的?又借了誰的手?”
幾天不見虞珩,哪怕江碧桐不想承認,也得實話實說。她,想虞珩了。
燭光之下,她的那雙眼如同含了秋水一般,明媚多情,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虞珩差點看癡了進去,兩隻手一左一右的捧住了江碧桐的臉,回答說:“我昨天本來是要過來的,但因為太後召我,我就去了慈甯宮。”
“太後答應幫你我?”
“我之前與她說過此事,她是願意幫的。”
“可太後要你付出的代價一定很大,上一次我與她接觸,看得出來她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并且非常怨恨那狗皇帝。要你和狗皇帝反目成仇,她這算盤打的又險又聰明。”
虞珩鮮少看她這般靈動活潑,沒忍住笑了出來:“那正好啊,太後想要我做的,我都能做。”
比如替她報了殺子之仇,比如坐上龍椅,他都可以做到。
這本來就是他所想的。
他又說:“準備準備,估計沒多久,我那王府就多一位女主人了。”
此時的蔻香園格外多情,而榮壽堂内卻十分壓抑。江老夫人忽然病了,郎中瞧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說應該是心病。
江老夫人雖然善騙人,但她隻能是糊弄糊弄自家人,哪裡敢騙皇上啊?如今她為了自保而騙了皇上,卻兩邊害怕。既怕騙局被戳穿,又怕會繼續遭算計,所以直接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