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江碧桐過來後,虞珩就放了心,伸手關上了窗子。然而他并沒有看見在不久之後,有一個神情有異的男子跟着進了茶社,坐在一樓目光緊跟江碧桐。
進到雅間後,江碧桐接過虞珩遞來的茶盞,喝了盞溫茶平靜了一下心緒。
“我那好二姐果然對我哥哥下手了。”
虞珩已經知道了此事,說:“我派忍冬在暗中保護你哥哥了,想來他應該會無事。”
“暗箭難防,為了報那所謂的殺父之仇,她們什麼手段都用的出來。”一提起這件事,江碧桐就覺得好像吞了蒼蠅一般難受。
二叔又不是死在大房人手上,她們記恨大房做什麼?
哪怕是恨上了父親,又幹他們這些子女何事?簡直莫名其妙!
虞珩不想讓她這麼生氣,轉了話題說:“呂靖的事,我查出了一些苗頭。他在外頭不僅有相好的,還曾經派人擄過良家女子為外室,分别住在京城的民宅内。”
“可查到她們人在何處了?”
虞珩搖了搖頭:“最近東昌侯府被盯的緊,他的手下做事也格外的警醒,一時半會還沒查到那些女子的具體位置。”
呂靖此人表面上滿滿的詩書之氣,一張嘴便是之乎者也,可實際上不過拿讀書人這三個字當個幌子罷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大色胚子。
有了更進一步的發現,江碧桐放下了心,沒坐多久便離開了雅間。
可她從二樓下到一樓時,卻不小心刮到了一個男子,那男子手中握着一把雪亮的短刃,刀刃鋒利,直直劃向了江碧桐的胳膊。
淺紫色的衣袖被劃出了一道口子,江碧桐感覺胳膊一疼,驚呼出聲,下意識躲開,接着飛起一腳踹向男子。
可那男子身上是帶着功夫的,靈巧的避開後握着短刃便直奔茶社外跑去,天冬連忙追了出去,可那人已經消失在了街上,天冬失了方向,隻能随手抓住一個路過的百姓,在得了方向後飛跑過去。
樓上的虞珩聽見聲響,連忙趕了出去,就見江碧桐捂着胳膊半跪在桌旁,臉色慘白。
“怎麼回事!”虞珩單手支撐着木質的把手,從二樓翻身而下,正好落在江碧桐身邊。
“有人要殺我。”江碧桐感覺傷口疼痛難忍,豆大的汗珠順着她的臉頰滑了下來。
“來人,快去備馬。”虞珩一把将江碧桐攔腰抱起,直奔大門外走去。
與江碧桐一起過來的沉香在馬車上将江碧桐的衣袖扯開,隻見刀刃劃過的位置流着黑血,沉香下意識的說道:“這是要姑娘的命啊!那刀子是有毒的。”
虞珩緊張的攥緊了江碧桐的手。
祛毒的東西他有,卻是在王府裡放着的,所以要趕緊趕去王府才有可能保住江碧桐的命。
這毒有多厲害他心中有數,從中毒到發作,不過幾個眨眼間,可見這毒發作之快,要人性命也不過是轉瞬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