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将自己的裙角一把撕開,系在了江碧桐的胳膊上,企圖用這種辦法抑制毒侵蝕心髒,又将随身帶着的藥粉撒在傷口上。
江碧桐隻覺得這痛感不似尋常刀口,傷口好似被火灼油烹一般,連呼吸都有些費勁。
虞珩看出了她躺着難受,扶着她的上身讓她坐起,将她抱在懷中安慰道:“你别怕,我府上有許多藥,都是我特意備的,馬上就會沒事了。”
馬車疾行在街上,很快到了煜王府。
虞珩将她抱下車,直奔自己的房間,那裡有許多的瓶瓶罐罐,還有他早就養在府裡的可信任的郎中。
郎中拿銀針在江碧桐的傷口上輕輕一刮,呼吸之間那銀針就變的發黑,不由令郎中皺緊了眉頭說:“此毒十分兇險,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啊!”
虞珩懊悔的捶了一把床榻。
他以為隻要送江碧桐安安穩穩的回到江家就無事了,他以為盡量讓她白天出來就無事了,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那行兇之人膽大包天,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就在清心茶社他的地盤上對小桐動手!
“你一定能救她的,你一定可以!”虞珩揪着郎中的衣裳說:“本王叫你給她祛毒!”
郎中點了點頭,可緊鎖的眉頭卻半點未松,猶豫道:“救她倒是可以,可此毒一旦進入人體,想徹底拔出來怕是不容易,我現在隻能暫時抑制住毒性發作,可配置解藥加上試藥,少說也要幾天時間,除非王爺您找到解藥,否則此事難辦啊!”
他倒是有信心将毒解了,可現在讓人抓狂的是時間問題,這個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虞珩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站起身說:“你放心,解藥我一定會找到,你照顧好她就是。”
郎中讓沉香給江碧桐換了一身柔軟幹淨的衣裳,又讓人打了清水進來,讓沉香仔細的為她清洗傷口,又拿銀針紮在幾個穴位上,銀針落針的一瞬間,傷口處湧出一股黑血,沉香抓緊時機将血擠出。
此刻疲憊就像是一張網,牢牢的困住了江碧桐,漸漸的她不再掙紮,連疼痛都感覺不出幾分,直接暈死了過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待虞珩回來時,手裡提着那傷人的男人,天冬将男人一腳踹倒在地,因為他渾身捆着繩子,倒在地上卻起不來,十分狼狽。
虞珩的一隻腳踩在男人胸口,臉色陰沉的好似能滴出水來,對着他沉聲說道:“解藥在哪,交出來!”
男人已經被去了毒牙,是天冬親手拔下的,可那男人不死心,企圖咬舌自盡。
可他剛要用力咬向舌頭,虞珩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一腳踢向他的下巴,令他沒能得逞,反而疼的他面目扭曲。
“我再問你一次,解藥呢?”
“我沒有解藥!”男人死死的盯着虞珩:“主子吩咐我殺她的時候,根本就沒給我解藥!”
是啊,既然是吩咐他殺人,那怎麼還會給他解藥?自然是讓江碧桐直接死了就是,才不會給江碧桐活命的機會。
虞珩不再胸有成竹,他現在的狀态恨不能把這男人活活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