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冬拿起自己袖筒中的短刃,一刀紮進了男人的大腿根,隻聽男人慘叫出聲,死死的咬住了嘴唇。
“你若是說實話,就還有條活路。”天冬冷冷的說道:“若是執迷不悟,那你連死都享受不着!”
折磨人的法子,他天冬多着呢!
可男人除了最開始的慘叫以外,再沒了别的聲音。
他額角的汗流下來,痛苦的抽搐着,卻一句話也不說。
虞珩急了,卻忽然想到了什麼。
若是死侍,那身上必然有些記号,為了區别他是誰手下的人,身上定是都會有些東西的。
畢竟豢養死侍的人十分忌諱自己手下的殺手曾經在别人手下待過,這樣他們養着不安心,誰知道那死侍過個三年五年會不會反咬自己一口?所以豢養死侍重要的便是從一而終,從自己手下出去的,要麼是徹底被除掉,要麼是執行任務被殺死,能活着離開并且再也不碰死侍這一行的,基本沒幾個。
想到這兒,虞珩心裡有了想法,兩手并用将男人翻了個身,一把扯開了他的衣襟,卻什麼也沒看到。
他不死心,與天冬一起把男人身上扒了個精光,終于在男人的腿根内處看見了一個指甲大的黑色櫻花圖案。
好險,發現這圖案的位置就在刀口旁兩寸遠,若是天冬一刀紮在圖案上,那虞珩真是一腳踹飛他的心都有了。
伸手扣了扣那圖案,确認圖案是刺上去的,而并非塗抹上去用于擾人視線的,虞珩收了手,問道:“你是誰的人?”
這樣的記号,他是見過的,可想叫他想起來卻是不容易。
男人見他不認識這記号,心裡稍微放了心,一轉頭看向别處,不瞧虞珩。
氣的虞珩拽起他的頭發直接一拳打過去,将他的臉打的側到了一邊。
“若是說實話,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虞珩接過天冬手裡的短刃,在手上掂量了一番,說道:“如果你再磨蹭,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能耐你就殺了我!堂堂煜王,還在府裡弄這嚴刑逼供的事?”男人想吐口口水在虞珩伸手,可後腦勺卻被天冬一腳踩了下去,嘴巴蹭在地上,吃了好大一口泥土。
“殿下,屬下想起來了。”天冬踩着那人的頭細細回憶着:“之前你叫屬下去給善後時,屬下聽肖大人提起過一嘴,說是當時綁了江姑娘的死侍們,腿根有一塊櫻花刺青。”
虞珩聽見這話神色不由緊張了幾分:“你确認?”
天冬鄭重的點頭:“屬下确認,不會假!”
得知了這個消息,虞珩終于想起了那種熟悉感是哪裡來的了。
前世他被人幾次暗害追殺,曾經反殺過兩次,那黑衣死侍的身上就有黑櫻花的圖案!
可前世的他如同被人蒙在鼓裡一樣,殺來殺去,躲來躲去,連是誰在害自己都不知道,哪怕見了這黑櫻花刺青,也不清楚他們究竟所屬誰,聽誰的命令。
上次擄走江碧桐的人是李大都督派的,滿院子的死侍身上都有這個刺青,若說眼前這男人和李大都督沒關系,虞珩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