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江碧桐回到了江家。
葉氏帶着江碧柳趕來蔻香園看望,見她胳膊上的傷口十分兇險,擔心急了,葉氏更是大哭了兩場。
“誰要下這樣的狠手啊!”葉氏捂着嘴哽咽道:“對一個姑娘家下這樣的殺手,真真兒是髒心爛肺,合該遭天譴才是!”
江碧桐安慰她:“沒準兒是父親的政敵,或是其他的什麼人吧,也有可能是誤傷了我。母親您放心吧,女兒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隻要好好調養,必定沒事。”
“你倒是不當回事。”葉氏拿帕子擦了擦江碧桐的額頭:“下次你可不準随便出門了,這樣兇險的事都叫你遇見了,還不知會出怎樣的事!幸好煜王出手相助,否則你怕是活着回來都不能夠啊!”
眼見葉氏又要湧出眼淚,江碧柳連忙說道:“母親您看五妹妹的傷都處理過了,您在這兒哭個沒完,妹妹豈不是要自責了?”
“活該她自責。”葉氏忍不住訓斥道:“我說的話你永遠也不當回事,現在吃了虧,可舒坦了?”
江碧桐點着頭撒嬌道:“舒坦了舒坦了,再沒比這更舒坦的了。”
“臭丫頭。”葉氏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下次加些小心,一定要出門的話就多帶點人,家裡又不是沒有小厮常随,你一個大家閨秀瞎跑什麼?遇見危險了都沒人和家裡知會一聲,平白讓人擔心還沒處找你去。”
這邊葉氏喋喋不休,那邊榮壽堂也同樣在說此事。
江碧桐擔心家裡人擔驚受怕,所以隐瞞了中毒的事,隻是說胳膊讓人用刀子劃傷了。
可即便如此,江老夫人還是後怕不已。
倒不是後怕江碧桐出事,而是擔憂江家的未來。
吩咐卞媽媽去蔻香園看望了以後,江老夫人扯着卞媽媽進了裡卧,讓她将門窗都關嚴,屋裡隻有主仆二人。江老夫人神經兮兮的問:“你覺着,桐丫頭這次受傷,和上次煜王同咱們說的事,有沒有聯系?”
卞媽媽微微一愣,一時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說有聯系,那她也沒有解決辦法,除了讓江老夫人擔心以外也沒了其他。說沒聯系吧,别說是江老夫人不會信,就是卞媽媽自己都不會信。
所以她隻能模棱兩可的說:“這個婢子也說不好。”
“一定是的,看來真的是有人盯上咱們江家了。”江老夫人眉頭緊緊皺着,滿眼都是對江家未來的擔心:“隻是不知這對付我們江家的是誰,若是豪門世家倒也沒什麼,隻怕是上頭那位啊!”
“這應該不能吧?大爺一直忠心與皇上,替皇上打了那麼多場勝仗,又從來不犯錯事,為何要惹來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