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自知技不如人,一局險勝後差不多摸清了對手的實力,便想着用些歪招先把實力強勁的弄下去,所以能找到江景楓也不奇怪。
若是江景楓真的中了計,出了什麼事,那忍冬此刻絕不會這麼淡定。
“屬下不好露面,來不及阻攔,就見江公子身邊的常随攔了下來,說江公子舊疾複發要回去用藥了,二人聞言才打消了念頭。”
身上有舊疾的人,縱然是個實力強的對手,那又有什麼可怕的?
虞珩與江碧桐對視一眼,都知道那常随究竟是何身份。
“章九閣很會做事,有他在,你也好放心幾分。”
“上次藥酒被人動手腳的事,便是他發現報給我的。”江碧桐看向忍冬問:“還有沒有什麼特别的事?”
忍冬剛要開口,卻頓了頓,沒直接說。
“有話說就是。”虞珩說:“怎麼還吞吞吐吐的?”
這一向分不清何時該張嘴何時該閉嘴的忍冬,居然也有着不知如何開口的時候了?天冬在心裡默默問自己,忍不住多看了忍冬幾眼。
就聽忍冬說道:“大事倒是沒有,就是江公子被其他考生拽去臨香閣消遣了一番,屬下也沒敢跟的太緊,江公子進去究竟做了什麼,屬下也不得而知。”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還時不時的瞄了一眼江碧桐。
當着人家的面兒說人家哥哥的不是,這怎麼想也奇怪吧?
聽見這句話,江碧桐有些吃驚。
前世也好,今世也罷,哥哥從不是那種好色的纨绔子,甚至他已經十七八了,隻比虞珩小了一歲,院子裡卻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
雖然虞珩也沒有,但兩者不能混而一談。
至于什麼胭脂巷子、銷魂窟等等,江景楓從來都是談之色變,那些同窗好友每每邀他一起去,他都會拒絕。
沒道理出去考個武試,整個人大變了吧?
江碧桐陡然察覺到了危險,又問:“在那個臨香閣,我哥哥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忍冬回想了一番:“若是說奇怪的地方,也有,就是在去臨香閣之前,江公子在河邊練劍,碰巧救下一位崴了腳的姑娘,兩人沒說幾句話,但江公子撿了那姑娘的一塊帕子,想還給人時,那姑娘已經走沒影了。”
這話說的一旁的天冬直跟着着急。
他忍不住開口:“忍冬你是塊木頭嗎?這明顯是有詐啊!三十六計最毒的便是美人計你知不知道?”
罷了,忍冬就好像是一朵鐵花,六十年都不見得開花半次,和他說這個與對牛彈琴有區别沒?
江碧桐沒注意兩人在說什麼,整個心思都放在了那神秘的女子身上。
說起來,她哥哥從不是為情亂智的人,不可能平白救了一個崴了腳的姑娘就對那姑娘情根深種了,而且兩人壓根也沒說過幾句話,若是當時很蹊跷,那忍冬肯定馬上就就察覺到了。
肯定是有自己漏掉的地方!江碧桐在心裡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