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禦書房的茹妃,回到自己寝殿後,寫了一封書信,叫一個臉生的小太監送去了慈甯宮。
送走了江碧桐的傅琴正往殿裡端着茶,見小太監拿了信進來,也不多問,收下後便進去了。
“太後娘娘,景合宮的來信了。”
太後閉着眼靠在軟枕上,聞言慢慢睜開了眼睛,接過信上下看了看,接着嘴角勾起一抹笑來,伸手把信還給了傅琴。
而傅琴則是直接将信湊到了燭火旁,不一會兒就燒了個幹淨,又吩咐宮婢把散落在桌上的紙灰都收拾幹淨,待殿内無人後,親自關上了門窗。
“茹妃那丫頭,倒是個聰明的,選她沒選錯。”太後說道。
“您有意擡舉茹妃娘娘,那茹妃娘娘還不得一心為您做事?”傅琴壓低聲音說:“且茹妃娘娘的父兄又都死在了李貴妃兄長手上,她對李貴妃的恨,可不比别人少。”
太後換了個姿勢坐:“你說的不錯,她年紀雖小,但勝在聰明,知道每件事該怎麼發展,她又該如何做。從前李貴妃承寵,皇帝想不起她這号人,如今李貴妃慢慢失寵,她便可一躍而起了,時候久了待珩兒那邊有了出息,便可為她報了那父兄之仇。”
傅琴不解的問:“莫不是信裡還提及了煜王殿下?”
“沒有,她提起珩兒太過突兀,皇帝是個多疑的性子,定然會懷疑。”
傅琴并不知那信裡寫了什麼,所以眉梢眼角皆是疑問。
太後又說:“良王之所以從下生就得皇帝寵愛,無非是子憑母貴,李貴妃得寵罷了。珩兒有這麼個克親人的命格,皇帝當然不願意與他接觸,可要說皇帝心裡有沒有對兒子的愧疚,我覺得是有的。”
“所以,茹妃這是勾起了皇上的愧疚了。”傅琴應和說道。
“何止是勾起了愧疚。”太後輕蔑的笑了笑:“皇帝是個多情的種,當年對宜妃一見傾心,不顧她死活用她遠在宮外親人的性命要挾,才逼迫宜妃成為他的妃嫔,宜妃那些年精神很不好,我看着她也不是個長壽的面相,結果就叫珩兒克死了。既然皇帝因寵愛李貴妃而疼愛良王,那勾起了宜妃此人的存在,叫皇帝又愧疚又悔恨,他便會待珩兒更好一些。”
這也是為虞珩日後的登基奠定了基礎。
離開了皇宮後,江碧桐直奔清心茶社,虞珩已經在這兒等候多時,十分焦急。
見江碧桐好端端的過來了,那懸着的心忽然就落下了,走上前去擁着她的肩,一把将她抱入了懷中。
“别,還有人呢。”江碧桐紅着臉推了推虞珩的肩膀。
一旁的天冬面色微變,想笑又不敢笑出來,見自家主子眼神有異,連忙自己退了出去。
人家談情說愛,自己一個下屬,留在那兒豈不是要被虞珩的眼刀紮成篩子?
“你還好嗎?”兩人坐下後,虞珩問。
“我不好還能出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