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藿香來找我的時候,可吓壞我了,太後去的還及時嗎?”
江碧桐點頭說:“很及時,而且很威風,李貴妃逼迫我喝一碗髒東西,正好她來了,否則我還真不好脫身,她命人把那玩意兒硬給李貴妃灌下去了,看的我實在解氣!”
聽見她這麼說,虞珩的臉上終于有了笑容。
“我還怕告訴晚了,她去救你也會晚呢,沒承想時間掐的正好。”
江碧桐想起了什麼,問道:“我父親打了勝仗的事,你可聽說了?”
虞珩茫然的搖了搖頭。
雖然他是皇子,且是被封了王的皇子,但他不受寵,也沒個一官半職的在身上,朝堂上的事沒人告訴他,他哪裡能知道呢?
他所知道的,還都是埋在各處的眼線告訴他的,不過消息傳出來也需要時間,不一定能獲得第一手的消息。
像江堯打勝仗的事,被康敬帝捂的死死的,起碼在江堯快回京前,決不能外露。
因為一場戰役結束,無論是赢的一方還是輸的一方,都是損失慘重的,若是京内有不軌之心的人聽說了江堯打了勝仗,萬一趁你病要你命,去埋伏江堯和士兵了怎麼辦?到時候傷的傷殘的殘,完好無損的滿身疲憊,還不都得讓人弄死?
“你父親既打了勝仗,那想來是快回京了吧?”虞珩對此并不怎麼意外。
江堯善戰,尤其是領兵打仗,這一點朝堂上下真沒幾個人可比拟。柳淵縱使有些能耐和小聰明,但他太年輕了,性子難免有些浮躁,比不得戰場之上沉浮多年的江堯。
所以在打仗這一點,虞珩隻信江堯。
“狗皇帝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想來這會兒還沒幾個人知道。”江碧桐看着虞珩的臉,想起了太後說的話,囑咐道:“我瞧着太後的意思,是打算在父親回京面聖時做主指婚給咱們,到時候你想辦法去。”
“那可真是不容易。”虞珩想了想說:“你乃江将軍家眷,跟着進宮面聖雖有些不合規矩,但沒人挑錯兒也無傷大雅,可這件事和我沒有關系,我沒有理由進宮啊。”
上次康敬帝生辰,是太後帶着他進去的,那這次江堯打勝仗回來,還能讓太後領人進去不成?前腳領了虞珩進去,後腳就給人指婚,這裡頭的蹊跷怕是個傻子都能看出來。
“所以我叫你想想法子,你肯定有辦法。”
江碧桐相信虞珩的智慧,所以并不擔心這個,隻覺得自己折騰了一大天兒,渾身都累,一動就覺得疲憊,隻想好好洗個澡,去一去身上的髒氣,再美美的睡一覺。
回了江家後,江老夫人心裡格外不安穩,派卞媽媽到蔻香園去打聽,得到的結果卻是江碧桐睡着了。
卞媽媽說:“應該是沒受什麼委屈。”
江老夫人捏緊了手裡的帕子,又慶幸又憤怒:“這丫頭實在是沒規矩,從宮裡出來合該到我這兒說上兩句話來,結果人家轉身回了自己院子睡覺,哪有這樣的!”
“許是五姑娘累了,聽說晌飯都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