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小侯爺好福氣啊!”
“聖女何在,天山各位高人可否一見?”
他們對侯府,哪有什麼情誼,老侯爺辭世,唯一的希望,謝雲峥還在多年前成了廢人。
至于謝鈞傾那個草包嘛,文武皆是半桶水,不知走的什麼狗屎運,竟被聖女看上。
老太太做不了主,打着馬虎眼道,“容後容後,天山的高人們事務繁忙,急不來的。”
所謂繁忙事務,不過是在深宅中跟脂粉打交道。
“這個味道對嗎?丁香和藿香加得是否多了些?”
“茵草些許少吧,顔色太淡!”
五六個男子圍着案台搗鼓,有的一臉陰沉,有的似人猿,任何一個在外,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不對,大師兄。”楚銀環手背上塗滿了各種水粉胭脂,但跟胭脂扣售賣的,全然無法比拟。
“環環,你若想要,師兄們為你搶來就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大胡子将粉末抖了抖,滿身白面,如同白無常。
搶?
楚銀環偏不!
她柳如依能辦到的事,自己也能辦到!
然而經過一整天的忙碌,總覺得還不夠,無論是成色,還是細膩感,又或者是香味,就差那麼一絲絲。
胭脂水粉調制的方法,比例,衆師兄嘗試了不下百次。
饒是添加了胡粉,也不及。
“罷了,就這樣吧!誰還在乎這吹毛求疵的細節?”楚銀環心煩氣躁,在謝鈞傾跟前誇下海口,怎麼也得有個交代。
柳如依嘛,楚銀環要留着她的賤命,要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風生水起!
胭脂扣的生意不受影響,七天轉眼流逝,柳如依從偏房醒來,日子忽覺枯燥無味。
她揉着惺忪睡眼,到院子裡漱口。
含着粗鹽望了眼謝雲峥的屋子,還沒開門。
“小姐,新姑爺去前庭喝喜酒麼?”巧織鮮少地看穿了柳如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