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依忍不住嗤笑一聲,“原來這就是你們搗鼓了幾日,才做出來的胭脂啊?”
她這話無疑是當頭一棒,敲得楚銀環無敵自然。
楚銀環好歹是天山聖女,衆星捧月般的存在!
她猛地推開謝鈞傾,指着王管事的鼻子尖叫:“你懂什麼!此乃我天山秘法所制,凡夫俗子肉眼凡胎,自然瞧不出其中玄妙!”
“玄妙?”
王管事氣笑了,他好歹在尚書府做了幾十年生意,什麼好東西沒見過。
“我隻聞到一股子馊味,看到一捧爛泥!你們闵遠侯府好大的膽子,竟敢拿這種東西來搪塞我家夫人!”
“此事我定要回去如實禀報尚書大人,你們就等着朝堂上見吧!”
說罷,王管事一甩袖子,轉身便要走。
“别!王管事留步!”老太太這下是真慌了,也顧不得端着主子的身份。
為了給楚銀環造勢,她可是把牛吹出去了,說侯府得了聖女相助,日後這胭脂扣的生意隻會更上一層樓。
如今貨交不出來,還得罪了禮部尚書府,這簍子可就捅大了。
往後叫謝鈞傾還如何在官場立足?
她急得團團轉,一把抓住謝鈞傾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又急又怒:“你才歸家,就惹出禍端,還不想個法子,難不成是想把咱侯府的根基都敗光嗎?”
謝鈞傾被罵得狗血淋頭,卻一個字也反駁不出來。
楚銀環聽見了,氣得渾身發抖。
她堂堂聖女,何時被人這般說過,什麼叫惹出禍端?
楚銀環冷傲地看向老太太,忍不住道:“若不是你求着我,我才懶得管你們這破鋪子的閑事!如今出了岔子,倒怪起我來了?”
老太太一怔,她心裡倒是對出楚銀環有意見,好歹沒明面上說。
她倒是事情沒辦成,端起了架子!
“堂堂聖女的本事,就這些嗎?連個胭脂扣都搞不定!”老太太急了,口不擇言,楚銀環冷哼一聲,“那也是你們凡夫俗子不懂品賞,我們聖山的東西自然是好的!”
白白多了這出戲。
這可比什麼堂會都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