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這謝家,還是她柳如依一個外姓人說了算!”
“去請族長出山,給我主持公道!”
她要讓所有人都看看,誰才是這闵遠侯府真正的主人。
與此同時。
墨韻閣卻是一派截然不同的景象。
楚銀環正對着妝鏡,慢條斯理地用小指勾起一抹新制的口脂,點在唇心。
鏡中的女子,眉眼含春,顧盼生輝。
她的心情極好。
指尖下的那杯茶,柳如依雖然沒喝,可她總有辦法讓她吃下别的東西。
昨日送去的那盅參湯,想必已經入了那賤人的肚子。
化骨散。
無色無味,發作緩慢,隻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身體虧空,最後病入膏肓,藥石無醫。
她幾乎已經能看到柳如依面黃肌瘦,纏綿病榻,最後無聲無息死去的慘狀。
隻要柳如依一死,她天山聖女,就是這侯府唯一的女主人。
那些胭脂秘方,那些潑天富貴,終将是她的。
“夫人,夫人不好了!”
一個小丫鬟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嚷什麼。”
楚銀環不悅地蹙眉。
“大夫人,柳二夫人她,她把府裡的中饋全接管了!”
丫鬟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還說還說要削減各房的用度,咱們院裡的月例減半,每日的膳食,也隻剩下兩菜一湯了!”
“什麼?”
不等楚銀環發作,謝鈞傾已經黑着臉從外面沖了進來。
他一腳踹翻了門口的花架,滿臉都是屈辱與憤怒。
“那個賤人!她竟敢如此欺我!”
從錦衣玉食的小侯爺,到如今連用度都要被克扣,這讓他如何能忍。
“夫君,何必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