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鬧事的那個男人,早已灰溜溜地擠出人群,不見了蹤影。
“江南憶”的店内人滿為患,算盤聲噼裡啪啦響個不停。巧織帶着幾個夥計忙得腳不沾地,臉上卻全是興奮的紅光。
不到一個時辰,限量版的“鎏金口脂”和“玉肌膏”便已售罄。三百張檀木會員卡,也悉數辦了出去。
巧織捧着賬本跑到後堂,激動的聲音都在發顫。
“小姐!小姐!您看!才一個上午,我們的流水就超過八千兩了!這比百花閣半個月賺的都多!”
柳如依正翻看着一本新品的圖樣,聽到這個數字,也隻是微微颔首。
“告訴前頭,沒買到限量品的客人,可以憑會員卡預定下一批,價格給九折。”
“是!”巧織領命,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夜幕降臨。
城西的一間茶樓雅間内,錢掌櫃正與張萬金、李四海兩人喝着茶。
“怎麼樣?我這招降價三成,夠那姓柳的喝一壺了吧?”錢掌櫃得意地說,“我看她今天能開張就不錯了。”
話音剛落,雅間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個夥計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臉色慘白。
“掌掌櫃的!不好了!”
錢掌櫃不悅地放下茶杯。“慌什麼!天塌下來了?”
“‘江南憶’‘江南憶’”夥計喘着粗氣,“他們今天的流水探子剛送來的數,過過了一萬二千兩!”
“什麼?”張萬金和李四海同時站了起來。
錢掌櫃手裡的茶杯脫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滾燙的茶水濺在他的袍子上,他卻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