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太後娘娘在慈甯宮，皇上也在。”
慈甯宮内，檀香袅袅。
一位身穿暗色宮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老婦人正端坐主位。她面容清癯，保養得宜，看不出具體年歲，隻有那雙眼睛，沉澱着歲月，透着一股讓人看不透的深沉。
這就是先皇太後，陳氏。
小皇帝坐在她的身側，正小口吃着太後親手遞過來的一塊糕點，模樣乖巧。
“臣，謝雲峥。”
“臣妾，柳如依。”
“參見太後娘娘，娘娘千歲金安。”
兩人齊齊行禮。
“免禮吧。”太後的聲音平和，聽不出喜怒，“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禮。來人，給攝政王和護國夫人看座。”
謝雲峥和柳如依謝恩後落座，并未主動開口。
“哀家在宮裡待久了，都快忘了外面的時日。前些天，聽宮人說起幽州大捷，說攝政王親赴沙場，打退了北戎十萬大軍。真是辛苦王爺了。”太後慢悠悠地說道，拿起茶杯，輕輕吹了吹。
“為國分憂，是臣的本分。”謝雲峥的回答滴水不漏。
“本分是本分，可操勞也是真操勞。”太後放下茶杯，看向小皇帝，“皇上還年幼，國事繁重，全壓在王爺一人身上。哀家看着，都覺得心疼。”
她的話語關切，卻讓殿内的氣氛瞬間微妙。
小皇帝停下吃東西的動作，擡起頭，臉上帶着孺慕之情看向太後：“皇祖母說的是。皇叔為了大周，日夜操勞，朕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