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耐地擡頭,盯着徐霆笙盛怒的眼,沒有絲毫容忍。
徐霆笙還是壓低了聲音,冷聲吩咐:“既然知道,那就快點出來收拾好。東東一會兒要在客廳的桌子上畫畫。”
“你要收拾就自己收拾,我今天很累,”蘇墨月氣極反笑,咬牙道:“你最好不要再來打擾我跟樂樂休息。
還有你現在是事業上升期吧?這麼不顧結果的照顧恩人的妻子,甚至不惜給人當後爸,還逼迫自己老婆去給你恩人當保姆,這些事,影響應該不好吧?
我勸你最好不要來惹我,否則我把你做得這些爛事全捅出去!”
話音落下,她退回屋子。
要不是徐樂樂在睡覺,她可能早就摔門了。
被關在外面的徐霆笙好半晌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房門已經緊閉了。
“蘇”
憤怒的話語還沒說出口,于莉妃便一把拉住了他。
“笙哥,不要,樂樂的傷口确實很痛,月月埋怨你也是正常的。你這個時候要是再進去,說不定會讓月月更加讨厭你。”
“讨厭我?她大概是忘記了自己怎麼住進這單位的房子,怎麼有的如今‘徐太太’的稱号的!”
雖然口上不服氣,但徐霆笙确實有些在意蘇墨月說的那一番話。
什麼叫做她當保姆?
自己的恩人不就是她的恩人嗎?
讓她作為東道主照顧一下,有那麼困難嗎?
外面的人都說她是好女人,好妻子,可徐霆笙不覺得。
什麼樣的好妻子會對自己的丈夫放出這樣的狠話?
他越想越氣,不過也擔心自己的臉面被蘇墨月發起瘋來丢完了,隻能坐回了沙發上,忍着一腔怒火。
于莉妃在一旁柔聲安撫道:“笙哥,聽說月月上過學,她清高是應該的,你就不要生氣了。”
表面上她是在勸和,但說的字字句句都仿佛在将兩人之間的裂縫,撕扯的更大了一些。
“上過學又怎麼了?要不是前線的戰士們浴血奮戰,她有機會在和平年代上學嗎?”
他聲音不小,在客廳裡面幾乎都要震蕩起回音了。
于莉妃确定,隻要蘇墨月沒有捂着耳朵,一定已經聽見了這些話。
她低頭掩笑,又擔憂道:“你這樣說,要是讓月月聽見,她一定會更加埋怨你的。”
徐霆笙的火氣瞬間被點燃,他正要站起身去找蘇墨月的時候,目光卻瞥見了牆上挂着的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