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軟軟地說道:“綿綿給爹爹請大夫呀~”
許仁親眼所見,小團子肉眼可見地蔫了下去。
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父親受傷,女兒來探望是孝舉。
哪有父親這般說自己的女兒?
他腳步一頓,想看看這不稱職的父親到底能說出什麼話。
跟在後面的葉青兒看着這一幕,心裡暗叫不好。
這時她也顧不上禮儀,急忙跑上前,大聲喊道:“許神醫這邊請!我爹爹腿受傷了,勞煩您給他看看!”
許神醫?
濟世堂的許仁?
宋景陽頓時反應過來,臉色一變,溫聲道:“這天氣冷,你身子骨弱,可不能到處跑,免得着涼了,綿綿是給爹爹請了大夫是吧?快請他進來吧!”
綿綿這才展露笑顔。
“許爺爺,勞煩您了!”
許仁見狀,臉色這才好了些。
這才對嘛,哪有父親那般輕視自己的親生女兒。
他擡腳走進房内,朝着宋景陽微微鞠躬。
“草民許仁,見過侯爺。”
“許大夫免禮,有勞許大夫跑這一趟了。”
宋景陽臉色溫和地緻謝。
彬彬有禮,絲毫不像市井傳聞那般讓人不齒。
綿綿心裡冷笑。
當初娘親和外祖父,恐怕就是被他這模樣給騙了!
葉青兒親自給許仁推來椅子,她人小力氣也小,就這麼點距離,便累得氣喘籲籲。
“許大夫有請。”
“有勞。”
許仁微微颔首,坐下給宋景陽看診。
宋景陽看着葉青兒舉止有禮,心中對這個女兒更滿意了。
相反綿綿,方才那蹦蹦跳跳的模樣,哪裡有半點他侯府嫡女的氣度?
果然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宋景陽别過臉,絲毫不想看見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