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光線昏沉,幾個男人坐在卡座上說話,此刻目光紛紛投向沈眠。
沈眠渾身汗毛倒豎,視線與卡座正中央的男人對視上。
漆寂!
她四肢百骸仿佛都結冰了,倉皇想轉身離開,卻差點被小推車絆倒。
“小心。”有個淺瞳的男人離沈眠最近,伸手扶住了她。
“商陸,放開她。”漆寂冷聲開口。
商陸依言松手,但有點好奇,“怎麼,熟人?”
“不認識!”沈眠立馬否認了。
協議第18條,母體不許披露和甲方的關系,免得玷污甲方的名聲。
漆寂削薄的唇緊抿成直線,瞥向沈眠的眼神,幾乎要将她給直接洞穿。
半晌,才開口,“穿成這個鬼樣子,髒了你的手!”
沈眠一僵,下意識扯了扯自己的裙擺。
fox酒吧的工作服是件女仆裝,高開叉,胸口還有個心型的镂空,火辣至極。
她也不想穿,可謝沛然說如果不按規矩辦事,就直接把監控給格式化了。
商陸則道,“阿寂你說什麼呢,fox的工作服一直都長這樣,再說了,我看這個小姑娘穿得比别人好看,獨有一份清新的純真感。”
“眼睛瞎了可以剜掉。”漆寂聲音愈發冷冽。
沈眠在心底腹诽。
這男人怎麼無時無刻都在發瘋?
“這種貨色也配當酒保?辭職滾回家吧。”漆寂又将目光轉向她。
這明顯就是讓她滾回和園。
沈眠咬牙,對上男人深谙的眼眸,“我不走,我得賣酒,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重要兩個字,刻意說得很大聲。
她得告訴漆寂,自己是來這裡查證據的。
果然,漆寂沒有再刁難她,隻是眼神仍舊寒冽。
其餘幾個男人則以為她說的任務是賣酒的業績,紛紛大笑起來。
來推銷酒水的服務生他們見多了,但這麼直接把賣酒兩個字說出來的,沈眠是頭一個。
人嘛,就是圖個特别。
衆人互相交遞眼神,眸底藏不住對沈眠的濃濃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