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暗暗握拳,在心裡勸誡自己要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
她努力擠出微笑,“我是問味道。”
“勉強能喝。”
沈眠深呼吸,“醒酒湯的确味道不太好,但對身體很好,漆少你就忍忍吧。”
“嗯。”
客廳裡沉寂下來,隻能聽見漆寂咽下醒酒湯的聲音。
剛喝完,沈眠便立馬拿走杯子,還往他身後墊了個抱枕。
漆寂暗沉的眼睛眯得更厲害,靠上那個抱枕,抿了一整晚的薄唇,終于有了舒展的迹象。
沈眠見狀,也知道漆寂心情好了許多,立馬開口解釋。
“今晚的事情,真的是誤會,我想去那個酒吧要監控錄像,所以随便編了個理由而已,漆寂,你别把我關在和園,我得出去繼續找證據,我們之前說好的。”
話音落地,漆寂眼底瞬間湧起寒潭,不加掩飾地盯着她,似要把她溺斃。
“所以,忙活這一通,費盡心思讨好我,就為能出去?”
被戳中心思,沈眠也不覺得難堪。
她的确是這麼想的。
“我真的得出去。”沈眠道。
漆寂暗得要滴墨的眼眸更加深沉了。
方才散去的煩躁,此刻加倍的撲回來。
他擡手,捏住了沈眠的下巴,“果然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離得太近,濃烈的酒味湧出,撲面而來,砸得沈眠睫毛輕顫。
她梗起脖子,和漆寂無謂對視,“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她就想要個公道清白。
不行嗎?
犯法嗎?
漆寂眼底染血,蘊着無盡陰翳,恨不得将沈眠的下巴給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