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4頁)

漆寂眼底染血,蘊着無盡陰翳,恨不得将沈眠的下巴給捏碎。

“打着要清白公道的幌子,出去拈花惹草,我可不希望我的種,在娘胎就接受這樣三觀不正的胎教。”

“那隻是為了掩人耳目編的理由而已。”沈眠再次解釋。

“以前給别人當舔狗,也是掩人耳目?”漆寂冷嗤。

沈眠啞口無言。

她要怎麼解釋,當初順着宋智傑,隻是她以為,這就是未來的聯姻對象,所以才處處忍讓而已。

而漆寂顯然也不想聽什麼解釋。

他起身,直接上樓去休息了。

沈眠惦記着這事,也跟了上去。

本來是想好好的和漆寂再聊聊,剛要擡手敲門,卻發現房門沒關嚴,被風閃出一條縫。

房裡沒開燈,皎潔的月光從落地窗傾撒而下。

朦胧綽約,顯出漆寂的模樣。

他脫了身上的白色襯衫,露出塊壘分明的上身,微微仰着頭,棱角分明的側臉在光線下半明半滅。

莫名的,讓沈眠覺得似曾相識。

可仔細回憶,腦子卻跟斷了片似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她注意到,漆寂仰頭,将一大把藥直接送入嘴中。

桌上是擺得滿滿當當的藥瓶。

藥瓶上全是外國字,而且全是專業的醫學詞彙。

沈眠除開英語外,還學過一段時間的土耳其語,而瓶子上,寫的正是土耳其語。

她費勁地想翻譯,但隻認出了鎮定兩個字,感覺像是神經一類的藥物。

下一瞬,漆寂寒若冰霜的聲音已然響起。

“在我門口鬼鬼祟祟,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