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弋淵的馬車很大,足夠十個人同乘也不會擁擠。
但鄭顯明顯心有不愉,非要在馬車上縮成一小團,就想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拿他和淮王殿下作比較。
他還暗暗在心裡發誓,這次回去以後,定要請上京都手藝最好的裁縫來給自己裁上百八十件衣衫!
剛勉強安慰到了自己,馬車又突然停了下來。
鄭顯正疑惑着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了,車簾就被再次掀開。
蕭凜一步跨了進來,大馬金刀地往哪一坐,絲毫沒有把自己當外人。
鄭顯:“你怎麼也來了?”
蕭凜挑眉看他,“既然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都能去,為何本王來不得?”
鄭顯一時氣悶,扭過頭去不想再理他,原本以為能和攸甯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相約,沒想到還混進來兩個煩人的家夥。
但車内有了第四個人,鄭顯整個人都下意識放松了不少,恢複了平時玩世不恭的自在模樣。
也讓蕭凜立刻注意到了他那一身跟淮王相似的衣服,發出嗤笑聲,
“真是畫貓不成反類犬。”
鄭顯被戳中傷疤,立刻跳起來就要跟蕭凜吵架。
姜攸甯這也才注意到,鄭顯身上的白衣因為剛剛縮成一團的行為,顯得又有些皺皺巴巴了。
她好心好意地開口勸慰他,緩和氣氛,
“鄭公子不要用介意,沈弋淵的這種氣質真不是誰都能比得了的,他這樣的人,就算披個大麻袋也肯定會比你好看。”
鄭顯本來就難過的心在姜攸甯的勸慰下,又被狠狠紮上一箭。
而這一路都沉着臉色的沈弋淵,聽到這句話之後,嘴角偷偷上揚起了一個讓人輕易發現不了的弧度。
有姜攸甯一路上活躍氣氛,鄭顯簡直想直接從那巍峨的山崖上縱身跳下去一了百了,死了算了。
一到地下賭場大門口,鄭顯火急火燎下了車。
這一路,攸甯的那張嘴就像是淬了毒一般,一直安慰他,拿他和沈弋淵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