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煜祺眼睛一亮,再次作揖,臉側向另一邊:“大恩不言謝,在下再此謝過姜大小姐美意!今日冒犯,還請原諒則個!”
一忍再忍,姜攸甯握拳的手已然冒起青筋。
但說起冒犯,她又想起鬥獸場來,雖然不想多事,但還是忍不住開口,
“你那個鬥獸場,也可以改進一下。可在地面或是上空安排一出囚籠,在人不敵野獸之勢時,好歹還能保全性命。”
單煜祺愣住,也不再咬文嚼字了,許久之後才開口說,
“姜大小姐仁義,但這好賭之人,還何必談什麼保全性命。”
姜攸甯詫異,她剛剛聽其他人議論過這裡鬥獸場的規則。
赢下三場可以留下做工,充當打手。
輸了的話,實在不敵也不會眼睜睜看着人被野獸撕咬而亡,會點燃鞭炮,試圖驅逐。
這單煜祺設下這個場地之時,不就是為了讓好賭之人,在生死關頭幡然醒悟,然後重新做人嗎?
雖然矛盾,但确實好賭的人不這樣逼一把,還真沒法戒。
單煜祺坐回凳子,恢複臉上自若的表情,
“其實幾年前,也有一女子來跟在下聊過着鬥獸場的事。
提出的建議卻與姜大小姐截然相反,她說既是要懲罰,何不直接将野獸餓上日再從籠中放出與人搏鬥。
還說我這鬥獸場場地過于龐大,應當設幾處機關,縮小地域範圍,讓人,逃無可逃。”
早年間,這鬥獸場剛建好之際,還有人戲稱他為活閻王。
但在見過那位王二小姐之後,他才恍覺,愧不敢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