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題了。
賀叢舟咳了咳聲,“她的律師執照呢?”
“包庇罪,吊銷了,還大鬧法庭被關了幾個月,有了案底。”
說起這些,明銳氣不打一出來,“聽說都是趙家人使的壞,你還記得她有個哥哥嗎?是小三生的抱回去養的那個?”
梁吟不是趙家女,這個哥哥便成了異父異母,沒有血緣關系的。
這些年但凡她有份輕松些的工作,趙邵意便要從中作梗,不是找人刁難她,就是想辦法讓她被辭退。
總之就是要讓她帶着孩子活不下去。
不得已。
梁吟隻能做最苦最累的工作,才能勉強躲一躲。
“我好一番打聽。”明銳唉聲歎氣起來,“原來是因為趙邵意那個家夥想逼梁吟做他的婚外情,真是畜生,就算不是親兄妹,好歹也是一起長大的啊。”
“你說什麼?”
賀叢舟心髒驟然緊縮,呼吸被限制住,身體裡一股氣憋得窒息。
不知怎麼便想到重逢時梁吟心如死灰地躺在床上。
當時她在幹什麼?
賣身養女嗎?
後來當家政被污蔑為難,又在酒店給人下跪。
他回來才不到一個月。
就見證了她這麼多的苦難,在他抛妻棄女離江的五年裡,她又有多少痛苦是他一無所知的?
挂了電話。
賀叢舟駕車前往酒店,沒在大堂看到梁吟,找人問了才知道她和朋友去旁邊餐廳吃飯了。
理智被一番殘酷的真相沖刷,留給賀叢舟的隻有不安和憤怒。
他想問問梁吟。
既然過得這麼苦為什麼不去找他,就算他沒愛過她,也不會見死不救。
找到餐廳,賀叢舟箭步沖進去,在一樓環視一圈,迅速鎖定一個像梁吟的背影。
剛要過去。
卻見她蓦然拿起杯子裡的檸檬水全部潑在了對面的葉婉清臉上,嘴裡還跟了句:“你以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