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阿姨剛回來,不能一直陪着你,知道嗎?”
昭昭一知半解地點頭。
書房裡手機響起,賀叢舟順了順昭昭翹起來的頭發,“去玩吧,玩過的玩具要收起來,知道嗎?”
“知道。”
昭昭返回地毯上坐着搭積木,看他乖了下來,賀叢舟才回書房接電話。
聽到關門聲。
昭昭揮起手便将積木丢到陽台,然後指着琴姐,“你,去幫我撿回來。”
琴姐無奈歎息。
這孩子,在賀叢舟面前是乖寶寶,在别人這裡俨然就是小惡魔。
書房隔音好,聽不到外面的絲毫動靜,賀叢舟坐下,耳邊隻有明銳沉重的叙述聲。
“我動用了關系,找到了趙梁吟當時最好的朋友。”
梁吟的好朋友有很多,數不清。
但要說從小到大親如姐妹的,隻有鐘家的鐘疏已。
好到結婚時是伴娘,還在婚禮上對葉婉清的行徑破口大罵過。
罵她是綠茶。
罵她賣慘賣到别人婚禮上。
這便是賀叢舟對梁吟好朋友的印象了,“她怎麼說?”
“你和梁吟離婚後她還沒出月子母親就去世了。”
明銳一向玩世不恭的,少有這樣嚴肅過,“她拖着本來就差的身體跑回家,結果趙家人連家門都沒讓她進,連人帶東西全丢了出去。”
賀叢舟指尖放在桌面上,像是被冰了下,手指抽搐了幾下。
寒冬臘月裡。
梁吟被丢出趙家大門的場景以想象的畫面碎片式地出現在面前。
吞了吞艱澀的喉嚨,他問。
“還有呢?”
“她身上原本有不少錢的,但不知惹上了什麼官司,該查封的查封,為數不多的用在了買墓地和給小孩子治病上。”
“你不知道吧?你和她那個女兒有很嚴重的哮喘,話說回來這不是遺傳了你嗎?”
又跑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