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濕透,滲入了雪水,發絲也沾了雪濕在臉上。
梁吟急得恨不得跪下來求人。
“我說的都是真的”
雪夜裡,兩束白茫茫的轎車前照燈緩緩靠近,落在了梁吟凍紅的臉上。
車慢速行駛而來停在了她身側。
車窗降下。
賀叢舟坐在車内,周身溫暖,身份尊貴,西裝革履,一個鐵皮盒子,便将他和梁吟完全隔開了。
如同雲泥之别。
保安及時跑過來解釋。
“不好意思賀先生,一個瘋婆子而已,我馬上把她趕走。”
他說着去推梁吟。
跌進雪裡,通身被冰涼雪花覆蓋,沒有服輸,在賀叢舟重新啟動車子進去時,她掙紮着從雪地裡站起來。
玻璃正要搖上去,沒有一點征兆,梁吟十指扒上來,“小起,小起被葉小姐帶走了!”
手指本就因為過度操勞而生出了凍瘡,生生被玻璃一夾,猶如酷刑,皮膚上崩裂的口子瞬間漫出了鮮血。
骨裂的痛瞬間傳遍四肢百骸。
這隻手實在觸目驚心,梁吟曾經是最愛惜手的,她愛彈鋼琴,愛做指甲,愛打球,每周都會定期養護。
現在受了傷連藥也不擦。
就這麼任由爛下去。
賀叢舟心頭一緊,忙落下車窗,“你瘋了?”
“小起。”
梁吟在雪裡奔波了太久,又和保安解釋了太久,嗓音已經幹啞,“幼兒園的老師說葉小姐把小起接走了。”
“這不可能。”
葉婉清平白去接小起做什麼?
在賀叢舟心裡葉婉清永遠是聖潔優雅的影響,這種沒有分寸的事情,她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