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訴已經在走流程了,如果時間快,等安頓下來便要開始找律師,時間緊迫,給不了她太多時間考慮。
結婚,組建一個完整家庭,用良好的生活環境來證明可以撫養小起是最有力的證據。
但梁吟還是不想走到這一步。
她不愛季淮書。
要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和他結婚是極不負責任的行為。
“讓我再想想,或許還有其他辦法。”
季淮書沒有逼她,“隻要你願意,任何時候我們都可以去領證。”
晚上留季淮書在家裡用過了餐,梁吟将他送下樓,她身體不好,之前生孩子留下了月子病,幾年來操勞不斷,硬是靠着意志力撐到現在。
這回又在醫院住了那麼多天,臉色看着更差了。
身為醫生。
季淮書很容易便看出她氣血虧損得厲害,“這陣子就不要忙着工作了,先把身體調養好才是正事。”
公寓樓下。
白霜落滿了枯樹枝桠,短時間内便在擋風玻璃上凝了層白色,像霧,很淡,明銳坐在車裡,副駕駛的女人側身趴在他頸窩裡又咬又啃,弄得車廂裡溫度高升,着實燒人。
他挺沉醉的。
可好巧不巧,睜眼看到車外梁吟憔悴的容顔,皮膚上剛被撩起來的火瞬時熄了,看熱鬧的興許要大過身上女人的誘惑。
“明哥,你幹嘛呢?”
女人紅豔豔的指甲掐住他的下巴,“一點也不專心,還是你想去樓上?”
“好孩子,别鬧。”
明銳側過臉,将她的手按下,目不轉睛盯着外面。
室外很冷,梁吟身子單薄,披了件很舊的棉衣,她走到停車位,目送季淮書上車,揮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