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初。
梁吟檢查了腦部狀況,确認沒有大礙,便提前辦理了出院,出去後沒有再回到之前破舊的居民樓。
而是聽從季淮書的建議,住進了他名下的公寓。
她帶着小起一起回去,将家裡的行李進行分類打包,再聯系搬家公司運送行李。
坐在小闆凳上,小起用手指戳着自己的兔子玩偶,“媽媽,我們真的不回來了嗎?那嬸嬸也和我們一起走嗎?”
“如果小起以後想嬸嬸了,媽媽帶你回來看她,好不好?”
小起将下巴埋進兔耳朵裡,眨巴着大眼睛用力點頭,“隻要能和媽媽在一起,去哪裡都好。”
小孩子稚氣的話入耳。
梁吟想到那份扼住喉嚨的撫養權争奪書,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她都不會再讓任何人搶走女兒的。
新家環境好,治安嚴格,房間視野開闊,樓下的花圃,近在咫尺的江面,以及居民樓裡奢侈的陽光,在這兒都隻是基本條件。
雪白的牆壁沒有發黴和掉皮,連地闆踩上去都是暖融融的。
小起很喜歡這兒。
她穿着毛絨襪子,坐在地毯上玩玩偶,盤着腿背着身,從後看去臉頰肉凸出來一塊,比之前長了些肉,這都要歸功于住院期間季淮書的看管之功。
“這段時間麻煩你了,小起沒給你添亂吧?”
将帶來的花裁剪好放進新花瓶裡,季淮書穿着暖色調的柔軟毛衣站在客廳,微垂着臉時笑意溫淡無奈,“怎麼會呢,小起是我見過最乖的孩子。”
梁吟在旁幫着處理花束上的刺。
神情有那麼一瞬的低落,“如果她不是跟着我,或許就不用這麼懂事了。”
意識到她在想什麼。
季淮書打斷的口吻都是溫柔的。
“梁吟,你想好了嗎?”
上訴已經在走流程了,如果時間快,等安頓下來便要開始找律師,時間緊迫,給不了她太多時間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