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樣太過了。”
“過嗎?”
趙邵意可不覺得,“那我直接讓他消失,你看好不好?”
靜默兩秒,助理應下,“我知道了,我馬上辦。”
一晚上都被噩夢籠罩着。
夢裡梁吟看到小起被賀叢舟搶走,孩子哭喊着要找媽媽,鏡頭一轉又到了賀家,三歲的小起抱膝坐在牆角,餓到雙頰凹陷,奄奄一息。
繼而是昭昭粉雕玉琢的小臉變得扭曲,指着她惡狠狠道:“你才不是我媽媽,我的媽媽是婉清阿姨。”
場面變得混亂驚悚。
最令梁吟心碎的,還是親眼目睹賀叢舟牽着兩個孩子離她遠去,簡直生不如死。
驚醒時一身冷汗,耳後濕潤,手還在不住地發抖,幾乎是下意識的跑到了小起的房門口,開門看到小孩子還在熟睡才緩過神來。
但這場噩夢和賀叢舟昨晚的态度,讓梁吟決心踏出新的一步。
拿起日曆查了黃道吉日。
梁吟直接打給季淮書,“周五,周五我們領證,可以嗎?”
沒有任何鋪墊和緣由,季淮書剛到科室,接起電話便是梁吟的結婚邀約,他像是被百萬大獎砸到頭,心髒狂跳,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行嗎?”
梁吟語氣小心,怕被拒絕。
邁出這一步。
隻有她自己知道有多不容易,是為了小起不假,但也是徹底放下賀叢舟,準備接納季淮書的信号。
坐在幹淨敞亮的客廳。
她望着餐桌上的花,那是季淮書帶來的,再看沙發上小起的毛絨玩具,也是季淮書買的,就連這個房子,以及剛恢複好的腿,都有他的功勞。
還沒結婚。
但他已經在學着适應父親和丈夫的身份了。
“可以,當然可以。”季淮書動了動舌頭,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周五十點鐘,民政局門口,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