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再即。
季淮書連着幾天做完手術便趕去錦繡裡吃晚餐。
飯後會帶着小起梁吟一起散步,二大一小的黑影落在淺白的雪地上,組成一家三口美好的光景。
科室的其他同事聽說他們要結婚的事,紛紛搶着祝賀,又約了一起去吃火鍋,冰天雪地裡聚在冒着熱氣的火鍋店,店内溫暖洋溢,辣湯鍋的滾滾熱浪湧動在面前,嗆得梁吟不停想要流淚。
季淮書總是很溫柔細心。
給她遞紙巾,夾菜,見有辣霧撲過來,便拜托同事交換了位置。
因此被好一頓調侃。
“梁小姐住院那會兒我就看出來了,季醫生根本無心工作,恨不得住過去。”
同事在嬉笑着拆台。
梁吟喝着熱茶,目光越過升騰的白煙與季淮書對視,感激是遠超眷戀的,這些他都看在眼裡,他不敢奢望梁吟可以愛他。
哪怕在她身邊一輩子當個工具人,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吃完火鍋。
三三兩兩散去。
走出店門,梁吟主動牽住了季淮書的手走向停車處,他受寵若驚,零下十幾度的天氣,掌心不住翻湧發燙。
走到車旁,季淮書紳士地給梁吟開車門,剛才出來得急,他大衣沒能好好穿,衣領壓了下去,透出幾分傻氣。
梁吟淺淺微笑,直接上手整理。
這片停車場人不多。
天色已晚,沒下雪,有一點青薄的月色落在一架架車頂,梁吟和季淮書就是這樣被照亮,繼而落進賀叢舟眼底的。
他坐在車子副駕駛。
後排明銳正和剛認識的女人吻到了一起,激吻聲夾雜着唇舌間的交纏與喘息,響徹在靜谧的車裡。
司機吃壞了肚子還沒回來。
賀叢舟百無聊賴等着,好巧不巧,就看到了這一幕。
溫柔婉靜的女人親自給年輕男人整理衣領,因為身高差距,不得不墊高了腳湊近。
那個距離與角度。
像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