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自己的血緣,對父母親一向很看重。
可一轉眼,自己卻成了實打實的野種,現在還要放下身段與恩怨來求趙邵意,這滋味,一定難受極了。
“我不進來,怎麼知道趙先生和自己的妹妹在這裡苟且?”
他說話實在刻薄。
對梁吟或許有殺傷力,可對趙邵意卻是毫發無損。
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笑。
“叢舟,你哪時候見過她拿我當哥哥了?”
從沒叫過哥哥就不說了,在趙家,梁吟都不認可趙邵意姓趙。
隻叫他喂,那個誰,野種。
千算萬算。
沒算到先被剝奪姓氏的人是她自己。
梁吟聽不下去,他們還在争論時,她已經撿起地上的衣服套上就離開。
趙邵意也沒攔。
他清楚。
隻要季淮書一天沒出來,梁吟就還是會聽之任之。
加之被賀叢舟打斷。
他也沒了那個興緻。
“好自為之。”賀叢舟留下這模棱兩可的一句便回頭跟上了梁吟。
趙邵意唇含晦暗不明的笑。
笑意還沒散。
便接到了管家的電話。
“少爺,先生知道您暗地裡給小姐使絆子的事了,這會兒正大發雷霆呢,你快回來吧。”
晚了一步,梁吟先進了電梯,賀叢舟乘另一側的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