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便開始飄雪,梁吟在南岸門前坐到黃昏,中途試圖報警,可一報上賀叢舟的名字,便被以家庭糾紛給推脫掉。
清楚是賀叢舟背後使了陰招。
别無他法。
梁吟去藥店買了幾片止疼藥,又用創可貼随意包住指尖的傷,便急忙趕往明英等人。
天空化作暗色,像鋪陳了一片望不到盡頭的藍絲絨,再是徹底被墨色染盡。
飄着雪的緣故,看不到一點月光。
豪車名流來來往往。
就是不見賀叢舟的身影。
阿文開車路過側門,梁吟便站在屋檐下,身影單薄,由着風霜肆虐。
她怎麼會在這裡?
千萬别是來壞事的。
“李先生,怎麼了嗎?”
後排的女學生關露輕聲發問。
“沒什麼。”
知道趙邵意對梁吟有多的事應激,阿文多提了句,“晚上好好表現,最好讓趙先生喜歡你。”
關露垂下美眸,“是。”
今晚要談紅山基金的事,賀叢舟推不掉,說什麼也要到場。
邵禹陪着他上樓。
出電梯,慢步行在走廊上,昂貴的皮鞋踏過光潔如新的地闆,長廊延伸至尾端包間。
有幾名西裝革履的人開門進入。
如果沒看錯,趙邵意也在其中。
私人恩怨不牽扯到工作場合,這是不成文的規定,賀叢舟還是略感不安,提前安排了邵禹,“去看看梁吟來了沒有,找到人直接帶到樓上。”
“是。”
關上包間門,進入名利場,趙邵意坐在趙家三叔身旁,到底是小輩,他氣勢收斂,安靜在旁當陪襯。
這種局往日裡很快便會結束,今天特殊一點。
多了個女人。
還是陵大的名譽校長親自帶來,可見身份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