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陵大的名譽校長親自帶來,可見身份之重。
關露渾身上下的學生氣,着裝清純簡潔,黑長直,膚質細膩,五官立體。
像個洋娃娃。
她起身自我介紹,敬酒,滴水不漏。
三叔有意無意将人推到趙邵意身邊的位置坐,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他垂眉,陰郁閃過眼底。
關露太緊張,心口亂跳,敬了酒坐下才敢窺了眼身旁的男人。
不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秃頂男人。
相反很年輕。
并且有一張周正硬朗的臉,戴着無框眼鏡,是典型的會出現在财經專訪欄目的青年才俊。
這個年紀事業有成的男人應當是朝氣蓬勃的。
趙邵意不同。
坐在他身側,能真切感受到他的消極低迷,像陰天,又沉又暗地籠罩着空氣。
關露還沒觀察透徹,便聽三叔提了句,“邵意,這位關小姐和你是同齡人,說不定比較有共同語言,你們多聊聊,不用管我們這些老頭子。”
“好啊。”
趙邵意冷笑,舉起酒杯,“盛情難卻呢。”
送了關露進去,在門口等了五分鐘,确保她沒有被趙邵意轟出來,阿文還是不敢松懈。
尤其是梁吟還在樓下。
他離開包間下樓,想找人将梁吟趕走,免得等會兒被趙邵意看到。
“您說剛才門口那個女人?”
大堂工作人員回憶了下,“不巧,三分鐘前邵先生帶她上樓了。”
“邵先生?”
賀叢舟回國後趙邵意調查過,資料還是阿文搜集的,記得他身邊的秘書是姓邵。
“他們去幾樓了?”
“六十。”
那是住房層。
邵禹刷卡開門,伸臂做出請的姿勢,“賀總要您在裡面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