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邵意酒量差,兩杯倒。
三叔在旁給關露使眼色,她會意,帶着趙邵意上樓。
穿着高跟鞋不好走路,搖搖晃晃到房間,刷卡進去,将趙邵意扶坐到沙發上,關露彎下腰就要解他的領帶。
貼着纖長甲片的手指伸出去,隻差毫米時,一直閉着眸的男人薄唇忽而輕啟。
“你再敢用這隻手碰我,整條胳膊就别要了。”
平淡的語氣,殺傷力驚人。
關露的求生本能讓她将手收回來,壓着細柔的腔調想解釋,“對不起,是孟先生讓我來的。”
男人睜開眼,直起身。
丢掉了酒局上的斯文教養,看關露的表情裡透露出輕蔑,頹喪,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
就幾秒。
便确定了她是趙國山送來的。
關露冷汗直冒,趙邵意輕笑,沒頭沒尾地說了句,“真是老眼昏花了。”
她不懂他的意思。
隻知道自己要完了。
趙邵意拿過一旁的大衣,沒再說什麼,走到門口,又命令,“還不走,要在這過夜?”
“什麼?”
“不是要獻身嗎?”他沒回頭,緊了緊領帶,“在這兒玩多沒意思,去我家玩。”
既然趙國山這麼喜歡,那就送回去給他好了。
關露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跟上去。
快到電梯口時門打開,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拐到了另一側房間。
趙邵意認出那是邵禹,直覺賀叢舟也在。
“你先下去找阿文。”
留下這句話。
他便繞路從另一側跟了上去,跟到一間房前,側身貼牆,窺探着邵禹敲門,賀叢舟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