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遇到沈持謙,梁吟惴惴不安,還是決定向鐘疏已求助。
晚上哄睡了小起,走到陽台。
将電話打過去,一直沒人接。
正想作罷,鐘疏已的聲音摻雜着混亂的重金屬音樂灌入耳中,“怎麼了?”
“你在忙嗎?”
畢竟是有關沈持謙的事,梁吟不禁小心了許多。
“不忙,你說。”
“我今天遇到了沈持謙。”指尖磨在手機背面,梁吟悶着聲。
走出舞池,到吧台坐下,鐘疏已伸手要了酒,漫不經心。
“我是聽說他最近回來,他沒欺負你吧?”
“沒有。”
梁吟斟酌字句,“我是怕他會告訴賀叢舟我的下落,雖然我求過他,他也答應了,可還是想托你和他說說情。”
這話說出來需要莫大的勇氣。
畢竟那件事就是她們之間的舊傷疤,不提還好,一提便會想起當日的痛。
“就這事?”鐘疏已好像并不在意,“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用不好意思,我現在馬上去找他。”
風風火火走出酒吧。
鐘疏已坐上出租車,路上打給沈持謙的秘書問了他的行蹤。
車停在市中心的商業大樓下。
室外冷風狂作,鐘疏已出來時穿得少,一下車便凍得打了幾個寒顫。
前方高樓大廈還在運作,一簇簇亮光被分割成不同的正方形,在夜幕之下,反而多了幾分莫名的荒涼。
沈持謙和趙邵意就站在樓下的停車場内。
兩人靠着車身,姿态備懶,像是在商量什麼。
鐘疏已慢步靠近,沒有發出聲音,沉着氣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