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疏已慢步靠近,沒有發出聲音,沉着氣偷聽。
這兩人嗓音一個沉一個輕。
沈持謙先出聲。
“我可是看在我們有交情才先來給你通風報信的,不然我能拿梁吟去換紅山基金的一個入股位呢。”
年後賀叢舟便要退出華泰,回到賀家,創辦紅山基金,這是塊肥肉。
不少人都盯着。
沈持謙更是饞得不行。
“怎麼還猶豫了呢,你不是非梁吟不可嗎?”
手上捏着梁吟的下落,又聽秘書說了他們之間的糾葛,沈持謙考慮利益最大化,必然要拿這個消息換好處。
“你當初為了逼梁吟就範,連利用疏已母親的事都幹得出來,現在要是讓賀叢舟先找到她,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彎腰躲在車後,鐘疏已耳朵被凍僵,但那些話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趙邵意沒被這三言兩語打動,他輕彈煙絲,眉目被白霧吞掉一半,變得迷蒙。
他還在考慮。
沈持謙在等答案。
可鐘疏已等不下去。
誰都沒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她咬咬牙,舉起手提包,掄圓了胳膊朝着兩人砸過去。
包上挂着裝飾品,這麼砸過去力道不輕。
沈持謙被狠狠砸到,隻當是飛來兇器,揉着肩膀的痛處正要罵人,睜眼便看到鐘疏已拉近的五官,到嘴邊的話卡在了唇齒。
“怎麼是你?”
比起他的驚愕,趙邵意淡然得多,他後退,不想摻和,轉身就要走。
鐘疏已狠狠剜了沈持謙一眼,快步上去堵住他。
“你們這兩個卑鄙下作的小人,真是臭味相投,這麼久了還是隻會聚在一起商量怎麼對付一個女人,丢不丢臉?”
“不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