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兩個孩子後面的還有一台保镖車,全程保護。
這個時候,梁吟才确定自己沒有做錯誤的決定。
将梁吟送回公寓,看着她吃了飯和藥鐘疏已才下樓。
氣候漸暖。
賀叢舟穿着淺色的毛衣開衫,将那張溫和清俊的臉襯得更加雅緻,他走過來,眸心裝着急切,“怎麼樣,醫生怎麼說,她好些了嗎?”
“你為什麼不自己上去看她呢?”
從小起去賀家,梁吟一蹶不振後,賀叢舟便沒敢貿然出現在她面前。
鐘疏已實在不解,“你又不是沒有救小起,雖說梁吟不會因為這個就原諒你,但也用不着像躲瘟神一樣。”
賀叢舟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隐。
“不管怎麼說,還要麻煩你這段時間多陪陪她了。”
小起走了。
梁吟的痛苦是無法估量的。
賀叢舟沒辦法去見她,隻能低聲下氣地乞求鐘疏已。
“用不着,梁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是因為你才幫她的。”這個因果關系,鐘疏已要說清楚,“至于你我看是葉婉清不想你來見梁吟吧?我從沒見過你這麼搖擺不定的人,究竟愛的是哪個,這都分不清嗎?還是說你兩個都想要?”
當然不是。
賀叢舟不想辯駁。
“梁吟要是有什麼需要的,或者想吃的,還是她想見小起,都麻煩你第一時間通知我。”他彎了腰,抹殺了生來自帶的清高,口吻卑微,“拜托了。”
“知道了。”
鐘疏已不耐煩應下,看了眼時間,“我要回家了,你别在這了,梁吟睡了,别去打擾她。”
沒有上去,他隻是站在樓下,久久未離去。
初春的晚風掠身而過,微涼,清透。
望着樓上那扇窗,賀叢舟眼睛一眨不眨,有過進去看梁吟一眼的沖動,但那把梳子,葉婉清的警醒,還有岑洵的調查結果,都成了牽絆住他的因素。
賀叢舟不敢想。
要是梁吟的父親真的是殺害賀雪舟的兇手,他要以何種心情面對她。
回到車上。
賀叢舟合上酸痛的眼皮,岑洵坐在駕駛位,“賀總,程先生想要見您一面,要赴約嗎?”
不花一分一毫換出小起的背後是猶豫,是懷疑。
這樣的他。
又怎麼配見梁吟去邀功請賞。
賀叢舟不言不語,心口卻仿佛壓了塊千斤重的石頭,“讓他定時間,不管怎麼樣,不能讓他将這件事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