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1頁)

和母親大吵一架後鐘疏已就再沒回鐘家。

那天在沈持謙小叔的勸慰下到了門口,又遇到跑來求助的梁吟,這麼一耽誤,便一直沒能回去。

又逢家宴。

祖母親自來下了最後通牒,再不回去便要停了鐘疏已的卡。

趕在七點前到了鐘家。

鐘疏已筋疲力盡進去,一路上有傭人提包,接外衣,“您終于回來了,太太和老夫人等您好久了,還有沈家人。”

聽到這個沈字,鐘疏已應激般停下腳步。

梁吟被折磨成現在這個活不起死不掉的樣子和沈持謙脫不了幹系,鐘疏已沒找他算賬,他倒好,自己找上了門來。

“沈持謙呢,不會也來了吧?”

傭人正要回答,不速之客已悄無聲息到了鐘疏已身後,“怎麼,幾天不見就這麼想我?”

聽到這腔調便知道是誰。

鐘疏已回過頭,以輕蔑的眼神上下打量沈持謙,穿着手工定制的昂貴西裝,領帶結打得漂亮規整,額前的發幹淨利落梳了上去,噴過發膠。

斯文儒雅,像個好人。

要不是認識了這麼多年,又知道他剛幹了什麼好事,任何女人看了這張臉都會被騙。

鐘疏已呵笑一聲,“是啊,我想你,想你死了往你墓碑上吐口水,咒你下輩子投進畜生道。”

梁吟失去女兒,郁郁寡歡地活着,可以說全拜沈持謙的貪欲所賜,身為她的朋友,鐘疏已實在無法給他好臉色。

但在幾位長輩面前又不得不裝和諧。

沈夫人和鐘家老太太坐在對面和首位,鐘母和鐘疏已正在冷戰中,從她進門到坐下,一句話也沒跟她說。

對沈持謙的态度都要比對這個親生女兒要好。

鐘疏已本不想理會。

隻打算糊弄着吃完,可有些人偏要舊事重提,順嘴又貶低了梁吟幾句。

“疏已,我聽你母親說你和梁家那個小野種又玩到一塊了?”沈夫人巧笑嫣然,拿公筷給她夾了塊魚肉。

兩家人關系親密。

沈夫人一直将鐘疏已當兒媳婦,所以對五年前梁吟和沈持謙睡到一塊的事耿耿于懷,“你說你,陵江那麼多人,何必跟一個水性楊花,身世不明的人攪和到一起呢。”

看着那塊魚肉,鐘疏已胃裡翻騰,不适極了。

餘光看了沈持謙一眼。

他沉默不語,吃着面前的菜,置身事外,好像這事和他沒有關系。

既然這樣。

自己也沒必要給他們留臉面了。

鐘疏已放下筷子,氣勢凜然地站起來,“沈伯母,我自己的朋友是什麼樣的品性我很清楚,倒是您有沒有了解過你自己的兒子,這些天他幹了什麼,您恐怕不清楚吧?”

沒料到她會突然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