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2頁)

沒料到她會突然變了臉。

沈夫人和鐘母面色青白,後者更是站起來呵斥她閉嘴。

“我為什麼要閉嘴?”鐘疏已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便想到梁吟一個人在黑漆漆的屋子裡咳血苦笑,淚和血染紅了床單,她又爬起來洗。

搓到手都紅了、爛了也不停下,剛将小起送走那幾天,她都快瘋了。

要不是有她看着。

梁吟興許已經死了。

而始作俑者竟然還能安然無恙坐在這裡,其他人更是談笑風生地指責起受害人來,簡直荒謬。

“沈伯母,您說梁吟是野種,水性楊花,那我問您,身世是她可以選擇的嗎?至于她是怎麼和我的未婚夫睡到一起的,我想在座的都心如明鏡!”

像是洪水洩了閘,一說起來便一發不可收拾,鐘疏已側身看向自己氣到面孔漲紅的母親,“說起來,您把我養大有用過自己賺來的一分錢嗎?您不過是嫁了個有錢有勢男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責靠自己的勞動和雙手養活孩子的女人?”

“疏已,你太放肆了!”

坐在首位的祖母也發了話。

“放肆又怎麼了?”鐘疏已冷嗤,“我不放肆,難道要任由别人貶低我的朋友嗎?”

忍無可忍。

鐘母揚手便往鐘疏已臉上,來不及閃躲,她已經偏過了臉去等待巴掌落下,可那股痛感卻遲遲未來。

睜開眼。

身前被一道陰影擋住。

沈持謙站在了她面前,擋住了鐘母那一巴掌,對面兩人愣住,沈夫人更是心疼得不像話,“持謙”

“你少給我裝好人了。”

鐘疏已推開他,橫眉冷對,“這一屋子裡最卑鄙龌龊的就是你,當年害我和梁吟決裂,一回來就害她失去女兒,等着瞧吧不是今天也是明天,天上早晚下道雷劈死你!”

一腳踹開身後的椅子。

她拿上包和大衣便沖了出去。

“持謙,你沒事吧?”鐘母垂下手。

沈持謙施施然搖頭,“沒事。”

飯局提前結束,鐘母面帶歉意地将二人送出去。

走出鐘家大門。

沈持謙給母親打車開門。

坐上車。

他便聽沈夫人幽歎一聲,“你說你,就為了和你小叔争那一口氣,何必呢?”

“這次是我沖動了。沈持謙撫着臉頰上的傷,眸色與漆黑夜色融為一體,“我會找機會好好彌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