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沈家母子。
鐘母回到家中,按着突跳發脹的太陽穴,耳邊還回蕩着那個不孝女的控訴聲,吵嚷得心髒亂跳。
“你抽空去見一下趙家那個姑娘。”
發絲花白,帶着翡翠玉墜的老太太發了話,“聽說她現在住在疏已的公寓裡,找到了給她一筆錢,讓她别和疏已來往。”
今晚這一出實在令人大開眼界。
鐘疏已雖說脾氣火爆,但在長輩面前從來是乖順的,這才和梁吟和好幾天,便成了這副模樣。
鐘母一樣擔憂。
“您說的是,我明天就去。”
“也别把話說得太難聽了,那孩子也不容易。”
說起來當年也是鐘母對不住梁吟,要不是被趙邵意算計,也不會讓梁吟做那出和鐘疏已決裂的戲。
再見梁吟,多少是有慚愧的。
吃了幾天藥,雖然難以入口,但比起身心的遭遇,這都算是甜的。
梁吟沒有辜負鐘疏已的好心。
将藥一天不落地喝了下去,身體康複了些,精神逐漸振作起來,趁着天氣好,特意将公寓裡裡外外都打掃了一遍,玻璃擦到反光,地闆一塵不染。
這是她之前的本職工作。
得心應手。
解下來便是要回歸工作,賺了錢要還給疏已,療養院裡的表哥,總不能一直讓她出錢出力。
約好了中午一起在家裡吃飯,梁吟剛做好菜。
門鈴響起。
她跑去開門,面上難得有了絲開懷的笑,可對上門外的鐘母時,那笑又凝固了起來,“丹姨。”
走進房内,鐘母臉上寫着輕慢與無奈。
這場景,畫面,以及對方臉上的表情,梁吟都是見過的,當日賀孟蘭也是這樣走進房内,然後将她與小起趕出了季淮書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