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畫面,以及對方臉上的表情,梁吟都是見過的,當日賀孟蘭也是這樣走進房内,然後将她與小起趕出了季淮書的公寓。
今日如昨,情景再現。
唯一不同的是鐘母要比賀孟蘭客氣柔軟許多,但目的是相同的。
中午準時到達公寓。
鐘疏已開了公寓門,在門口伸個懶腰,閑散地走進玄關換鞋,低頭卻看到梁吟的拖鞋整齊擺放着,這個時間,她應該在家才對。
心覺異樣。
“梁吟?”
叫了兩聲不見人。
慌忙走進客廳,餐廳,做好的菜整齊擺放在桌子上,還是溫的,剛做好不久,但人的的确确不見了。
生怕是出了什麼事。
鐘疏已下樓在小區内找了一遍,電話打不通,又找到物業調取一個小時前的電梯監控,這一看才認出是母親來了。
鐘母來後沒十分鐘,梁吟便帶着自己的所有東西走出了公寓大樓。
猜到一定是母親将人趕走。
這做法太決絕,尤其是發生在梁吟身上。
以她現在的精神狀況,趕人離開,無異于是逼人去死。
經過岑洵多日的調查走訪,又親自回到賀雪舟的故居,将遺物翻了個遍,在一箱箱舊物中找到了那把斷梳,東西送到賀叢舟面前,拼湊到了一起。
的确是同一把被掰成了兩半。
賀叢舟神色凝重,半晌不語,思考良久還是決定去趙家找文姨問清楚。
鐘疏已的電話來得突然。
打斷了計劃。
“梁吟不見了,是我母親到了家裡,估摸着是說了不好聽的話我擔心她會想不開。”鐘疏已語氣慌亂,多少有些沒底氣。
口口聲聲保證陪着梁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