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邵意又猛拍了下桌子,“你對我,對妹妹,有盡過一個當父親的責任嗎?年輕時想讓我這個污點去死,現在又千方百計要害死妹妹。”
趙國山面色鐵青。
“我給你五天,不,三天。”
别說三天。
就算一分一秒,趙邵意都無法忍受,他看不得梁吟和其他男人共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一想到他們一起吃飯,睡覺,形影不離,他就恨不得一把火燒了那棟别墅。
“三天後如果梁吟和程晏平還沒有離婚,我就把你逼死發妻的事情昭告天下,你看我敢不敢!”
“混賬!”
這是趙國山的弱點,他瞪大眼睛,擡手打在趙邵意臉上,打得後槽牙松動,鮮血從嘴角溢出,“你真以為我收拾不了你了?跟老子鬥,你還太嫩。”
也不管趙邵意的傷。
他朝着門外,昂高了嗓音喊,“都給我進來。”
個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沖進來,在趙邵意還發愣時便上前将人鉗制住。
“給我把他帶到地下室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開門!”
趙邵意沒有掙紮,陰恻恻擡眸,“太遲了,我在來之前早就做了兩手準備。”
隻要他沒回去。
隻要梁吟沒有離婚。
他的心腹就會将趙國山所有不堪的秘事登報公布。
這一步。
趙邵意就是要和這個不合格的父親魚死網破的。
見過私家偵探,梁吟及時趕往了畫展場地,她天生沒有藝術細胞,小時候為了逃避學鋼琴,偷偷在琴房裡放錄音機。
但小起喜歡。
在确定可以拍照後,梁吟将畫拍下來,想要之後給小起看。
攝像框框住一副油畫,按下拍照鍵,她低頭查看畫面,沒察覺到有一束不善的目光投射了過來,周菡認出了梁吟,蘭頌餐廳裡那個多管閑事的服務生。
這種人憑什麼出現在這裡?
那天在餐廳,程晏平給了她氣受,周菡不能把程晏平怎麼樣,但梁吟一個服務生,她還是能行使一下權力的。
伸手叫來畫展維護秩序的工作人員。
“你們這裡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那個女人在餐廳打工,怎麼可能買得起這裡的票?”周菡環着手臂,昂高下巴,鄙夷地指向梁吟,“還不去把人趕走,真倒胃口。”
工作人員有些疑惑地确認。
“您認錯人了吧?那位是程先生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