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高高站二樓,腿灌了鉛般沉重。
“你都聽到了。”白藜語氣淡漠道。
其實這種事情沒什麼可隐瞞的,反正白瑾然遲早會知道。
白瑾然擡起腳,緩緩踩在台階上,一步步下樓。
“姐姐還真是無情,用我的一顆腎換取你攀高枝的機會。”
陰沉的嗓音即使努力克制,依舊微微顫抖。
他一直知道白藜惡毒,内心制定對她的報複計劃。
但這幾天的和平假象,還是令他生出可笑的妄想。
他被她親吻,被她挑逗,一方面是無法遏制的生理欲望,另一方面是對她的仇恨與厭惡
來回撕裂,幾乎将他折磨得快要瘋掉。
而她呢,背後計劃着将他賣掉。
他天真地以為在醫院裡做的那些檢查,是真的擔心他有什麼傳染病,結果卻悄無聲息地為他做腎髒匹配。
多麼可笑!
他真是一個徹頭徹腦的笑話。
“姐姐放心,如果楚家的人來找我,我會拒絕。”
“如你所願”
“我隻是失去一顆腎,但姐姐可以得到美好的愛情。”
瞧,多麼狗血的劇情啊!
“就當我是還白家這麼多年對我的養育之恩,從此我們再也沒有關系。”
恨不恨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似乎活着也沒了意義。
白瑾然也走了,獨留白藜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