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點燃的煙被丢在煙灰缸裡,他盯着手機,來回切換大号小号,但每個号都沒有他想看到的消息。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期待什麼
期待一個電話?
一條消息?
還是隻要她朝着自己勾勾手指頭,他就像條狗一樣爬回去?
命運的天秤從未向他傾斜過,他知道無論是白家還是楚家,對他來說都沒有他的容身之地。
這個清晰的認知,不斷放大痛苦。
窩在簡陋小賓館的男生抓着頭發,眼眸一片猩紅。
夜店的經理打開電話,催他上班。
曠了兩天班,再曠工一天等于自動離職。
音樂震耳欲聾,不停閃爍的燈光和濃郁的酒精味兒刺激着腦部神經。
白瑾然換上工作服,這兩日的憔悴使他本就出衆的長相多了兩分破碎感。
在端酒倒酒時,吸引到不少人的目光。
“小白,三個八的那間包廂客戶點名讓你去服務。”經理找到他,神色複雜。
鎏金會所是富婆們喜歡消費的地方,裡面的模子個個頂尖的水平。
但偏偏,一群人對這小服務員情有獨鐘。
把他當模子點也就算了,給的小費更是比男模還要多。
經理也勸他,“你幹脆做男模得了,少走幾年彎路。”
模樣稚嫩的男生對他說道:“我剛高考結束,來這裡工作是為了賺大學費用。”
經理沉默了:“”
在白瑾然走後,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他真該死啊!
差點毀了祖國的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