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暢春坊内個個光鮮亮麗的富家公子相比,此人實在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白司年微微皺起了眉頭:“請問這位是”
暢春坊裡的跑堂見狀,連忙走上前來:“不好意思白公子!”
“不知道哪裡跑進來的乞丐,竟然敢打擾諸位的雅興!”
“小的這就把他趕出去”
門口那人雖然穿得破爛,但始終挺直着腰杆,一雙眸子熠熠生輝,并不是跑堂口中什麼要飯的乞丐。
“我叫馬少星,乃是前來參加賽詩大會的!”
“難道賽詩大會隻允許權貴參加,不允許我這樣出身寒微之人參加嗎?”
白司年的臉上有些尴尬,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是個硬骨頭。
然而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白司年實在不好再執意驅趕,隻能生硬一笑。
“當然不是,這位馬公子既然也作出了詩,不如就拿出來跟大家一同分享分享吧!”
馬少星得到了允許,這才放聲朗誦了起來。
“白馬飾金羁,連翩西北馳。借問誰家子?幽并遊俠兒。
少小去鄉邑,揚聲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參差。
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仰手接飛猱,俯身散馬蹄。
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邊城多警急,虜騎數遷移。
羽檄從北來,厲馬登高堤。長驅蹈匈奴,左顧淩鮮卑。
棄身鋒刃端,性命安可懷?父母且不顧,何言子與妻?
名編壯志籍,不得中顧私。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