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把這家人搞了,我跟你去市裡。”
陳默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卻擲地有聲。
仿佛在說我出手,就值這個價。
吳大東沉默了,盯着陳默看。
陳默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他陳三爺的人情本來就千金難求,要不是現在剛重生回來,吳大東也配請他出手?
“做到什麼程度?”
“能做到什麼程度,就做到什麼程度。”
吳大東倒吸一口涼氣,這小子有點狠啊,這擺明了沖着家破人亡去的。
“這家人怎麼得罪你了,下這麼狠的手?”
“這就不方便說了。”
“陳兄弟,你這要求分量可不輕啊。”吳大東思量半天最後咬了咬牙。
這家人不用說,傻子都知道肯定跟鄭書記沾親帶故,
“不用一下做絕,賭債這種事兒,溫水煮青蛙才好玩啊。”
吳大東松了一口氣,公社主任在這個小縣城還是有點重要的,他不想輕易得罪。
“你等我消息。”
陳默知道吳大東肯定會答應的,
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權衡利弊,在吳大東心裡他的價值比公社主任高。
為了錢,亡命徒連自己的命都能出賣,更何況隻是得罪一個小小的公社主任呢。
事情談妥,吳大東沒有再停留,轉身就走。
時間緊迫,他得好好安排一下,最好一點馬腳都不要露。
陳默望着吳大東的背影,重新又點上了一根煙。
其實不管是張宏才一家還是那個鄭書記,都是小角色馬前卒而已。
但隻有把這些馬前卒都剁了,才能順藤摸瓜、抽絲剝繭的看清楚後面的人是誰。
他知道溫亦雪瞞了很多事兒,能大概猜到他媳婦家裡出的事兒不簡單。
但那又怎麼樣呢,既然他們家連自己的女兒都護不住,那他的女人他來護。
又等了一會兒,陳默看見臉上帶着輕松笑容的自家大姐與蔫頭巴腦一言不發的周國榮一起從婚姻登記所走了出來。
心下一松,這事兒成了。
陳默看着大姐手中緊緊攥着的離婚證明。
重生回來,他終于在大姐的人生扉頁上,重新撰寫了獨屬于她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