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斂了笑意:“我媳婦的高考成績被人頂了。”
“什麼!”陸雪松眼神中厲色一閃。
陳默把事情原委細細說了一遍。
“啪!”陸雪松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碗碟亂跳。
“簡直無法無天!這種蛀蟲必須連根拔!”
他目光灼灼盯着陳默:“過兩天我親自去彭縣查證,要屬實的話”
指尖重重劃過桌面,“别說公社書記,就是天王老子我也得給他辦了!”
陳默要的就是這把尚方寶劍。
他故作苦笑:“我們平頭百姓哪敢硬碰硬,全仰仗大哥了。”
“裝!接着裝!”陸雪松笑罵着戳他腦門,“你要真是個慫包,還能敢單槍匹馬沖過來幫我收拾劫匪?”
陳默摸着被戳的地方嘿嘿笑,兩人心照不宣。
服務員端來紅燒排骨滋滋冒油,香酥肉金黃焦脆。
陳默抄起筷子大快朵頤,腮幫子都鼓起來了,便宜味的,好吃得很。
撂下筷子時,陸雪松突然問:“你爸媽對你怎麼樣?”
陳默一愣。這話問得蹊跷。
陸雪松三番兩次示好,到底是為什麼,難道與他父母有舊?
不可能啊,他父母一輩子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怎麼可能認識京城的世家子弟?
“大哥,我們以前見過?還是您認識我父母?”
陸雪松笑了笑:“别多想,就覺得咱倆投緣。”
這點陳默承認,他們确實總是不期而遇。
兩人吃完飯,國營飯店都快關門了。
看着陸雪松的吉普車消失在街角後,陳默慢悠悠踱回招待所。